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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聂空叼着一根烟，看着大屏幕上赵宇的动作，狗哥在一旁讲解着，同样是吞云吐雾。
梅沁雨和张茂楠在战术室里继续完善行动的细节，聂空要做的，就是接受狗哥的指点，把赵宇这个人模仿到位。
视频里，是赵宇拍摄的自己走路姿势，以及一份他讲课时候的视频，前者是他昨天晚上录制的，后者是很久以前他第一次试讲的录像，有校领导在教室后排坐着。
“你观察他的每一个身体细节，走路的细节要模仿好，然后发表一下看法，说说这是个怎样的人。”狗哥道。
“……”聂空看着视频里这个年轻的数学老师，皱眉瞪了半天，苦恼道：“就是个很普通的人啊，能怎么形容？”
“没错。”老狗笑，弹了弹烟灰，拉开了话匣子：“其实现实里大部分人，都跟他一样，看着完全没特点。但你想要把某个人模仿到骨子里，却很难。”
“那些买菜大妈，路边乞丐，或者垃圾堆里收破烂的，都是老天做的艺术品，制作的时候不比那些精英人士少一份材料。他们都没有明显特征，要是有个人每个面部表情、语言、肢体动作都在大力阐述一个形容词，那他很有可能是在演戏。”
聂空茫然。
狗哥快进视频，又将一个镜头放慢，吸了口烟，粗声粗气道：“你看这里，一个同学向他提问，他扶了下眼镜，其实当时他的眼镜并没有滑下去，扶这下眼镜只是一种掩饰。掩饰什么呢？因为这个问题他第一时间没想出来怎么回复，这是他紧张时候的习惯性动作，你没戴过眼镜，但现在你得记住。”
狗哥严肃道：“在你行动的时候，你必须要清楚，哪些紧张环境是他们为了逼出特工而营造的，遇到这种你千万不能紧张。哪些又是针对赵宇这个角色该有的紧张，这时候你不紧张反而露馅了。”
好鸡儿复杂啊……聂空严肃点了点头。
“你再看他课间休息的时候，一个校领导出教室门的时候跟他说了两句话，跟他握手，赵宇伸双手的手掌动作是掌心向上，从下往上抬，而不是正常人的笔直伸出，腰也有点弯。我们可以从中解读出他对大人物的敬畏和自卑，你回头看一下参加活动的头像册，里面有这些人的简单介绍，跟他们互动的时候，你得根据对方身份，灵活运用这一点。当然，这个人的性子挺闷的，不可能主动跟那些大佬打招呼。”
……
这些每个人身上都有点的身体小动作，乍一听起来确实有点意思。
聂空肯定，这些观察人的技术二特曾经以文字的形式发给过自己，只不过他只是走马观花式的扫过几眼，毕竟又不给他加面板上的基础属性，战斗型特工并不强求这些专业的心理知识。
半个小时后，经过老狗的讲解，聂空差不多对这个人有些了解了，不好用语言形容，就那么个人，但就好像赵宇成了他某个不太来往的朋友一样，聂空对他知根知底，并且能够模仿他。
“差不多就这些，现在我们该练习一下了。不过在练习之前，你得改变一下……你的发声。”老狗将烟屁股熄灭在烟灰缸，笑眯眯指着屏幕上的赵宇：“你先学他的声音，照他的话说两句。”
聂空点了点头，反复播放视频中赵宇说的一句话，琢磨了会儿，试图学赵宇的声音道：“祁智这人有点印象，当时好像是年纪前五，数学比我好……”
说完一句后，他微微皱眉：“我的声音不太像啊，他的声音比我的尖一点，这怎么办？”
“好办。”
老狗从金属箱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密封袋，将里面的一粒白色颗粒拿出来，递给聂空。
“这个东西你要含在舌下，每隔3分钟舔一点，把舔出来的唾液咽进去，然后你的声音就会改变。它能在大方向上改变人的声音，如果是用来伪装一个特定的人，声音的细节方面还需要专业的人来教，我这方面也擅长，一会儿教你。”
老狗又严肃道：“切记啊，这东西对身体不好，能少用就少用，你添它，里面能弄出来氦气和其他成分，让人声音变尖，舔一次效果3分钟，一颗省着添大概能维持半小时，算挺持久了。虽然是高科技，但你千万不要囫囵咽下去啊，在你肚子里全部融化后会造成缺氧，10分钟内弄不到氧气很有可能直接死喽！”
聂空点了点头，把那白色颗粒含进嘴里，舌头捣鼓了一会儿，将颗粒压在舌下，试探开口道：“祁智这人有点印象，当时……”
他突然不说话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声音居然真的变尖了！
嚯呀！
这个好玩啊！
聂空惊喜的瞪大眼睛，又试着说：“喂喂喂？你好！这里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
……
老狗在传授着他的经验，学完还要跟他演练，由他扮演那些校友，聂空试图以赵宇的身份和他交流。
成年人的记忆方式是立体的，是带着思考去记忆的，要远远胜过小学生的死记硬背。虽然有点临时抱佛脚，但聂空也不笨，学起来还有模有样的，只不过想要完美表演出来，还需要长年累月的经验积累。所幸这次聚会的人员有好几十，只要不出大的纰漏，可以保证短时间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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