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还赖着
晚上准备了家宴,所有人围聚一堂,吃过饭后又去了正厅,聊到了很晚,这才回去各自睡下了。李牧睡在张紫烟的房里,没有使柔娘和小翠伺候,张紫烟亲自伺候他洗了澡。
次日,起得很早。
是张紫烟起得很早,她醒来时,天还没有亮,及早安排了轿子,预备好了官服,回到屋中的时候,李牧才刚刚醒来,还是没有完全睡醒的那种,柔娘要一边扶着他还要一边给他穿衣服,姿势非常尴尬,尤其是见到张紫烟进来,更加尴尬了。
“我来吧。”张紫烟说。
说着,没好气的重重在李牧背上拍了一掌。
“啪!”
声音响亮。
“还赖着。”张紫烟教训道。
“嘿嘿。”李牧笑了笑,一手抱着张紫烟,一手抱着柔娘,大大方方地说:“这上朝哪儿有抱着娇妻美妾大被同眠的好。”
“快穿衣服,莫要耽搁了。”
这么早,自然不会耽搁。
李牧坐上轿子赶到皇宫的时候,群臣们大部分都到了,少有几位也是朝中比较年迈的几位,李牧瞧见了人群中的张居正,张居正也瞧见了他,二人拱手问候,张居正道:“昨日你刚回来,便没有去打扰你。本还想着你今日未必会来上朝,如今看到你来了,我想皇上是该要宣布那件事情的时候了。”
“那件事情?”
张居正拉着李牧到了一个角落,小声道:“近来皇上时常提及立储的事情,看样子是打算立东宫了,难道皇上昨日未向你提及?”
李牧摇了摇头,又转念一想,笑道:“皇上若与我商量,才是一件真正可怕的事情。”
张居正叹道:“说的也是。”
见没人注意到二人,李牧又是小声问道:“近来裕王殿下可做了什么事情?”
张居正道:“殿下新得一美娇娘,只怕连床帏之事都顾不及,又怎么会有心情做其它事情。”说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裕王什么都好,就是这好色的毛病实在是改不了,先前听从了门客的建议,说是要改,可没过几天就恢复原样了。
李牧也是叹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等事情劝是劝不来的,只能顺其自然了。”
就像嘉靖的性子,哪怕他现在不那么沉迷寻仙问道了,可对占卜之事还是深信不疑,不过也因为这性格,免除了很多麻烦的事情。
说话间,到了该上朝的时候了。
每次上朝都是那样儿的规矩章程,百官们早都习惯了,行礼之后开始议事……
未到正午。
叶士瑛正陪着胡蝶在院子里走动,旁人都说怀孕了要静养,李牧却说要时常走动走动,这胡蝶和叶士瑛现在都是李牧的女人,不管旁人怎么说,她们总归是要听李牧的,况且这走动走动也确实是有好处。
走累了,二人进屋坐了下来。
胡蝶道:“昨天听相公说,倭国的公主殿下来了,赶她回来,你要帮我去求求相公,让我见见她。”
叶士瑛给她拿了个靠垫垫在腰上,道:“何必去求他,直接让唐瑶去请就是了,今天唐瑶就是去他们的落脚处了,听说那位公主殿下迷上了相公的小说,每日都要看呢。”
胡蝶道:“相公的小说本来就写得好,有唐瑶在,也不必担心她听不懂。说来,今日怎么也不见张姐姐,莫不是又去照顾生意了?”
叶士瑛道:“可不是又去了。”
胡蝶摸着自己的肚子道:“也不知这一胎是男还是女,我也帮不了相公,只能希望肚子里的孩儿了。”
叶士瑛笑道:“你何必担心这些,是男是女,他都喜欢得很,若是不喜欢,我就帮你去揍他。”
话音落下,屋外传来李桀的声音:“师娘可在?”
“在了,进来吧。”胡蝶道。
李桀进屋,冲叶士瑛和胡蝶拱手道:“两位师娘,我回来传信儿,老师今日中午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胡蝶明显有些失落,缓缓说道:“刚刚回京,肯定也忙。”
“老师今日中午会在太子府饮宴,故而无法回来。”李桀绷不住了,脸上的笑容绽放开来。“今日朝堂之上,老师被皇上亲封为太子太傅。”
“太子太傅?!”胡蝶和叶士瑛齐声道,“谁的太子?”
“是裕王殿下。”
二人脸上并无任何惊讶之色,平静道:“知道了。”
李桀瞟了一眼二人的脸色,拱手退了下去。他心中十分好奇,之前看二人的脸色分明是不知道老师当了太子太傅的消息,可为何说到了太子是裕王殿下时,两位师娘却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是老师和裕王有什么秘密合作?
还是皇上本来就定下了裕王,将这件事情又告诉了老师?
身为李家的管家,李牧最信任的徒弟,李桀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对李牧实际上是一无所知的。
太子太傅这个官职,听起来名头是很大,权力却大不到什么地方去,充其量就是管一管东宫的事情,算是个虚职,不过李牧的这个虚职和别人的虚职不同,比如做了太子太保的李默,他真的是个虚职,什么也管不了,李牧则不同,皇帝给了他管教之权。也就是说,太子见了他要行礼,执弟子之礼。
李牧非常清楚,皇帝给他这个权力是完全笃信他是所谓的天外之人,能中兴大明,他看得出来裕王的平庸,所以给了李牧这个权力,这也是钳制李牧,让他就算有了想要夺取天下的心,也不敢做夺取天下的事儿。
太子府的宴没让李牧完全醉过去,只是有些难受,回府喝了醒酒汤之后直接睡了过去,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醒来之后,直接去了梅园。
梅园是礼部给倭国使者安排的住所,环境清幽,地方也宽敞,风景也不错。
昨日除了定下太子的事情之外,余下的便是这倭国来使的事情了,大使馆的事情安排了下来,来使的倭国公主将会作为第一任的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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