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古风的沉默，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最终，石震山也不等古风开口，“比如，有的至强者，确实是为了获取可能得天赋提高，而去选择转生。”
“一般来说，这种强者转生之前，都会做很多的准备。
至少，在他的本源神魂之中封印一些灵宝，都是很常见的。”
说到这里，见古风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一旁的石震山也不着急，反而是悠悠的说着自己的所知。
好像是对古风的表现，并没有感到很诧异。
“不过也有其他一些情况。
比如，一些强者大限将至，也会去选择重生一途。
只不过相比之下，这种情况的强者很难能够获得成功。
因为天地之间的约束很强，神魂本源在转生的过程之中，会受到很大程度的泯灭。”
然而，直到这里，古风依旧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下一刻，石震山却是胸有成竹的开口了。
“还有一种情况，也许跟你很像，如果一位至强者获得了逆天的功法，而这本功法的修炼，又有着很大的困难，那么强者同样会选择去重生。”
“当然，这种能够打动绝世强者转生的功法，一般来说……很逆天。”
说到这里，石震山的目光，盯着古风那是更加认真。
“就比如，一本无阶功法……”
“好小子，没想到你修炼的还真的是无阶功法！”
当这一刻见到古风的神情之后，石震山内心之中，却是感到无比的震惊。
至于古风，这时候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反而是敞开了向石震山开口询问。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先前的强者会不会选择直接自己掌控着转世的躯体。”
终于，当听到古风的这句话后，石震山的神情也是微微一僵。
最终却是颇为艰难的开口，“很可能是这样……”
“哪怕是……可能会遭到天地法则的降临。”
“再其次，这种至强者在融合神魂的时候，也会占据主动。”
说到这里，石震山的脑海之中，终于是明白了古风一直以来的担忧。
饶是他石震山，身为仙境至强，这一刻依旧是感到头疼。
毕竟，一位活了无数年的老怪物，如果真的转身而来，到时候会不会在乎古风这一世的恩怨情仇？
很可能不会！
对于这种人而言，唯有一件事才是最为关键的！
那就是修为的进阶。
看着古风此时略微僵硬的神情，石震山这时也是心中一揪。
他能容忍自己的徒弟，变成他人前进的一个踏脚石吗？
要知道，这可是他曾经，更是未来的希望！
……
再次之后，两人沉默了许久。
直到外面的夜色昏黑，整个世界陡变的寂静无比，古风才轻声开口。
“师尊，其实……”
再次之后，古风将自己这一世，近二十年的经历，都告知了石震山。
此时，在他看来，除去远在仓锡城的楚肖，面前的石东辰，就是他的最大依靠。
没有丝毫的心中防线！
“……”
在听着古风的平静自述，一旁的石震山，一直都没有开口，选择了保持沉默。
“不过能够感觉到，我体内的神魂应该是残缺的。
甚至，有些混乱，尽管那个同我长相相同的青年，他的神魂还算稳定。
但我们看得出来，同之前的那七道怨念一样，特殊的情况之下，他也会失去理智。”
“比如上次你看到那岳清松？”
挺难古风的话，石震山此时试探性的询问道。
“对！”
而得到的，却是古风十分肯定的回答。
两人聊到这里，石震山终于是能够明白了古风体内的大致状况。
相比于一开始，至少现在，他的内心之中，却是颇为沉静。
因为比他看来，九世的积累后，那最初至强者的本源神魂是否彻底磨灭了都不好说。
当然，要说真正被磨灭的可能性并不大。
最大的可能，这八世的转生，甚至于古风这个第九世的转生，神魂的本源之中，本就夹杂着这位强者的意愿。
不过想到这里，在佩服这位至强的同时，石震山的脑海之中，也是走了想法。
“至少现在的古风，就是他自己。”
“无论他神魂本源之中，有没有那位强者的印记。”
“不过很可能多半是有的。”
一时间，想到古风童年，以及少年时期的心性经历，石震山的头脑之中这般思索着。
并没有将沉默继续下去，很快，石震山的目光极为坚定，落在了古风的身上。
“小子，你可以放心，至少，你口中那前世青年的神魂，很可能难以掌控你的这副躯体。
至于原因，倒不是他不想，还是因为他不能！
神魂本源的残缺，纵然是他战胜了你的神魂，也活不过之后的天地法则。”
说到这里，石震山的语气已经极为肯定，饶是古风，这时也颇为放心。
“不过你体内的残魂，还是需要做好准备，在你突破到皇境的时候，很可能会有些麻烦。”
紧接着的话，虽说的有些凝重，但古风自己本就有这方面的心里准备。
因此，内心之中，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在他看来，当做一种考验，也许更好。
想来石震山也明白这些，继而补充道，“不过也不用担心，至少，你体内的冥灵，对你而言，有着很大的帮助。”
听到这里，古风同样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过说到这里了，石震山显然也没有就此停下的意思。
“至于你丹田处的两条灵龙，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不过有着灵智的存在，而且还不是伴随着你才诞生的灵智，还是要小心。”
仅仅是从石震山的言语之中，古风这时也能够听出来一分凝重。
“师尊，我的功法？”
说到这里，古风在此之前，也向石震山表露过疑惑。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很疑惑，如果自己修炼的《天魔九转决》，真的是无阶功法，为什么直到现在，他都武王境的修为，依旧是没有真正表现出无阶功法的强大？
而一旁的石震山，这时候也听出了古风语气中的不解。
“这本功法能够让一位至强放弃所有一切，你大可不必怀疑它的威力。
至于你所怀疑的，我想，很可能还是你现在的修为太低。
当到皇境，又或者突破下五阶，成就仙者之后，才能真正展现出这本无阶功法的逆天之处。”
“嗯，弟子明白了。”
古风的回答，这一刻，也让石震山感到欣慰。
甚至于，内心之中，石震山早已经乐开了话。
“我昇阳宗，突破有望了！”
伴随着石震山内心之中的心悦，一时间，看向古风的神情，都有些怪异。
有那么一瞬间，古风觉得自己都背后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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