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就是无天。
想起那些关于无天的事迹，她内心不由得产生一丝自卑。
“这样的我，真的配得上他吗？”乔灵儿嘴里满是苦涩，“他刚才所言，只是一句玩笑话吧？”
这时候张帆的声音再次传入她耳中，只见张帆左手握着勇者幻器的剑鞘，语气森冷：“考虑好了没！？”
本来他就对自己这么久都没去找乔灵儿而感到愧疚，再加上心中对乔灵儿的爱，这青年的举动顿时引爆了他内心的愤怒，此时的他，恨不得把眼前这人碎尸万段，连他都舍不得伤害的女人，连他都要小心呵护的女人，竟然被这青年如此侮辱！
不可原谅。
青年吓得打哆嗦：“无天老大，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他就差跪下来磕头道歉了，而他的恐惧也不是假装出来的。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皱了皱眉，心想这青年既然道歉了，就饶了他这一回，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张帆不依不饶，步步紧逼，丝毫没有原谅这青年的打算，依然是一脸煞气：“照你这么说，我杀了人，只要认个错就行了。那警察还有什么用？”
这是张帆第一次如此蛮不讲理，第一次如此霸道，第一次如此咄咄逼人。
这与他一贯的行为相差甚远，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
乔灵儿心里甜蜜蜜的，但还是叹了一口气，微笑着来到张帆身边，道：“谢谢张先生出手相助，但灵儿并未受多少委屈，这次就放过他吧。相信他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对对对，我以后再也不会了。”青年连忙道：“我可以发誓。”
张帆转过头看向乔灵儿，目光顿时变得柔和起来，眼神中闪过一抹怜爱之色。
乔灵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少女的矜持还是令她害羞地转过头，道：“张先生。”
怔了怔，张帆回过神来，这才苦笑道：“灵儿，可以叫我一声‘帆’吗？”前世，乔灵儿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帆。”
不知为何，乔灵儿感觉这么叫着更加顺口，一种温馨与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乔灵儿眼神有些迷离，思绪也不知不觉飘到了未知的远方。
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想起正事，认真道：“请放过这位先生吧。”她是个心思聪慧之人，她曾从许多人口中听过无天的大名，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使得无天背上‘仗势欺人’的骂名，哪怕只是有一丝可能，她也不愿意。
这是第一个不介意她容貌的陌生异性，这是第一个敢当着无数人的面，称自己是他女人的男人。
这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为了这个人，自己就是受一点委屈又何妨？
张帆凝视着乔灵儿，半晌，才无奈道：“你永远都是那么善良。”
青年颤颤巍巍站在一边，根本不敢插话，甚至他心里迫切地希望两人把自己忘在脑后。
只见张帆转过头看向他，淡淡道：“向灵儿道歉，并自掌十下嘴巴。我可以不再追究。”
这已经是张帆开出的最低的条件，如果青年连这都做不到，那他也不会放过青年。
“小姐，我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青年虽然纨绔成性，但还是慌忙地道歉。
旋即，他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啪啪’地拍了自己十八掌，每一巴掌都十分响亮，并没有偷工减料，做完了这一切，他才忐忑不安地看向张帆。
“你走吧。”张帆说到做到，并没有再为难他，“希望你以后能改过自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每个人的尊严都不容他人践踏。看到你，我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血月，希望你不要走上他的老路。”
青年道：“我保证以后会改变自己！”
说完，他便转过身，朝远方走去，步子很慢，很坚定，也显得有些孤独。或许，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至于之前依偎在他身边的女人，则是从头至尾都被他无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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