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墨府，传出一阵哀嚎。
吴缺将棺椁留下，便离开了这里。
墨飞鱼死了，他的家人自然伤感，哪怕有神界可以转生，但也意味着至少数万年不能相见。
神界重聚真灵，再到可以转生，这个过程至少也需要一万年。
越是强者，所需的时间越长，除非特意调动神界的力量，针对某个灵魂服务，否则等待的时间将是十分漫长的。
送信这事儿，吴缺不是很擅长，尤其是送这样的死信。
墨飞鱼的家人，当着他的面情绪失控，令吴缺意识到大修行者也是大有情感在的。
这种事情，任谁也很难云淡风轻，但无情道的修行者除外。
回到东皇府，吴缺便将那个元神，丢了出来。
虚神族人。
“东皇……你是怎么救我的?”虚神很是疑惑，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元神，连带着真灵都要分崩离析了。
但是东皇呢喃一句，便有种无形的力量，将他即将灰飞烟灭的元神挽救了下来。
吴缺淡淡道：“别误会，我救你，是为了更好地杀你一次。”
“哈哈，我明白了，你居然不信任那个将浮生，你要再度亲自查看我的元神记忆？”虚神大笑，有种感觉到莫名的嘲讽。
“将浮生我不怀疑，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也隐瞒了什么战报信息……被你毁掉的那些信息里，若是有什么不便众人知晓的，将浮生应该也会隐瞒一二。”
吴缺这样说到，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将浮生走得很快，像是赶时间，但他应该不赶时间才是。
而他走得太快，令吴缺觉得，他是不想等有人问他点什么。
虚神大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痛快点杀了我。”
“不必了，我自己查看。”吴缺冷漠地道。
伸手一拘，虚神痛苦一颤，元神瞬间虚化。
片刻后，虚神彻底虚了，眼看就要散成一片云烟，吴缺淡淡一句：“不灭。”
一道法则神纹秩序神链凭空显化，将这支离破碎的元神串起，瞬间缝补到完美的状态。
“啊！”
活过来的虚神，已是吓得颤抖。
“你……你居然能做到这样的事情！”虚神吓得不轻，他意识到东皇救自己不是偶然，是真的可以轻易做到。
“你什么都没做，只说了一句话，便将我的元神从濒死挽救到全盛……你……这是什么神通！”
吴缺白他一眼：“果然是个年轻的小鬼，连这些东西都不知道，只是会用墨飞鱼的记忆罢了。”
“我，我明白了，你这是……”
吴缺瞪他一眼，道：“灰飞烟灭。”
云淡风轻，虚神的元神开始破碎。
“不灭。”
嗡——
虚神重新聚合，元神回到全盛状态。
“你……嘶！”虚神颤着魂体，已经惊吓到无以言表，他意识到东皇要这么折磨自己！
“给我一个痛快！”
虚神嚎叫道。
吴缺冷冷地看着他：“灰飞烟灭……不灭……轮回吧……”
淡淡几字，虚神便开始陷入一个，元神崩溃又痊愈，再崩溃再痊愈的痛苦循环之中。
第一次如此肆无忌惮地祭用这种手段，吴缺饶有兴致地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断循环。
他觉得有趣极了。
只是，虚神却在无边的痛苦中，怒吼着：
“东……”
“皇你大爷！”
“混蛋……啊！”
“杀了我……快！”
吴缺无视着虚神，那从强硬逐渐转变到柔弱的求饶声，泡了一壶茶，盯着虚神仔细瞧着。
吴缺想看看，是否真的可以一直这样操作下去，这种神秘的力量到底需不需要自己付出什么代价。
但片刻之后，吴缺发现，确实没有任何能耗。
自己只在发出口令的时候，会消耗部分神念与法力，但勾动大道法则之后便不耗损自身的任何神能了。
“好用。”吴缺得出一个结论，而后很满意地打了个响指。
“魂飞魄散！”
这次，虚神寸寸湮灭，没有再恢复。
吴缺笑呵呵地，将那一片金色的光芒吹去，用来浇灌庭院角落的那几株神药。
之后，他便开始回味，慢慢品读从虚神那里复制来的记忆。
“果然……”
半个时辰后，吴缺叹息一声，仰头看了一眼皓月。
将浮生还是隐瞒了一些事情。
比如，出征的大军，向总阁求援，希望请出源星中的底蕴强者参战。
这件事儿，将浮生没告诉任何人，但吴缺拿到虚神的时候，将浮生也没灭口。
说明他不在乎吴缺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事儿。
因为源星有多少底蕴，这事儿是个秘密，就连阁主级权限的成员也不知道，只有帝尊与时空天帝大概才知道全盘。
吴缺想到了，在源星太山之下，恢复力量的那些强者……他们去哪儿了？
并没有完全来到成仙路，来了一些，不过是糊弄探子的，更多的存在来到成仙路就消失不见了。
很早以前，吴缺便怀疑，那些人都进源星深造，或是蛰伏锻练去了。
再加上，这几十万年里，成仙路中各路离奇消失、陨落以及战死的各种天才修行者……他们真的全死了么？
按照时空天帝的尿性，吴缺也严重怀疑，那批人也在源星！
因此，源星的底蕴强者，质量上暂且不好说，但是数量上绝对是个很恐怖的数字。
并且比帝尊阁明面上的大神数量，应该是要多的。
只粗略算了一下，吴缺便已经估算出了一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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