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歌把猫咪老师敲晕了以后，实验室的大小又恢复了正常，就像是猛然收缩的皮筋一样。夏目贵志被这一下吓了一跳，猛然后退一步。
夏沐歌扭头看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夏目贵志，问道：“然后呢？你把它留下你还能做什么呢？”
夏目贵志的表情僵硬了起来，眼神有一点发虚。
“把它放出去继续伤害人吗？SCP的精英已经没了好几个，更别说外面这些普通人。夏目贵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和这个世界上的统治阶级人类作对。妖怪是很强大，但是却没有一个敢于直面人类的，这又是为什么？”夏沐歌把一连串的问题扔给了夏目贵志，“你有没有想过呢？”
夏目贵志咬着嘴唇，浑身发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他并不生气……也许是恐惧？
“现在，有一辆火车即将开过轨道压死五个人，你可以扳动轨道，让火车跑向另外一个轨道，而那个轨道上有一个人。”夏沐歌把这个经典哲学问题扔了出来，“你会怎么选择呢？是让那五个人活下来还是看着他们去死？还是说让他一个人为那五个人的生命让道？”
这个问题对于楚轩来说其实没有什么触动，他没有感情，对于这种事情大概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要是选择的话，他会选择以少换多。
“可是那一个人本来不该死啊。”夏目贵志用沙哑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
夏沐歌笑了：“那么，你是选择眼睁睁地看着那五个人被火车碾压过身体，挤出内脏？”
“难道火车不能停下来吗？”夏目贵志抓着自己的头发。
“你的物理肯定不好，按照火车正常的时速，停下来需要几百米，一般来说，在司机发现那些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刹车了。”夏沐歌叹了口气，“而且不要逃避我的问题，你知道我是想针对什么事情的。”
“古罗马有一句话‘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杀人自然是要偿命的，你的猫咪老师的手上已经沾上了鲜血……可是你并不想让它偿命，也不想做出任何选择，你这个样子让我很为难啊。”
虽然说杀人偿命这种事情夏沐歌没有资格说就是了，他是个毁灭过世界，玩过屠杀的人，要一命还一命的话，夏沐歌是完全不够的。
可是那能怎么办呢？夏沐歌觉得这完全不是什么问题，因为他找不到一个能逼着他偿命的人，而夏目贵志不一样，他弱得很。
夏沐歌并不打算给夏目贵志开个后门什么的。
“来吧，做出你的选择。帮理还是帮亲？”夏沐歌恶趣味地捏着夏目贵志的下巴问道，“继续让那些杀戮进行下去吗？”
“他们都说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但是我似乎并不这么觉得，你用行动来说服我吧。”夏沐歌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但是充满了诱导性，像是在说如果你不和我一个选择的话，那你就是错误的。
夏目贵志没有躲开夏沐歌的手，夏沐歌的话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他低头沉死了一会，忽然问道：“我可以加入你们吗？将功赎罪可以吗？这个事情，我可以替猫咪老师做了。”
这个答案，可以说是在夏沐歌的诱导下说出来的，在场的人都是亲眼看着夏沐歌这个披着小白兔皮的大灰狼一口把夏目贵志这只小绵羊吞下去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想要去提醒他……
这是老寿星吃□□啊。
夏沐歌听到夏目贵志的话，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拍了拍夏目贵志的肩膀：“可以啊，欢迎，SCP的人员折损率很高的，你的潜力不错，我们自然不会拒绝你的。”
“……你玩够了？”楚轩看着夏沐歌的样子，问道。
“差不多吧。”夏沐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点头回答道。
“那些妖怪杀掉？”楚轩这句话虽然是一个疑问句，但是他已经知道和找机会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别忘了他们都做了什么。猫咪老师是没来得及被楚轩下手，其他的妖怪几乎被楚轩和夏沐歌解剖了一遍。
“嗯，处理了，然后归入decommissioned（销毁且不被承认）分类。清洗参与到后续事件的人的记忆。”夏沐歌把这些事情全都扔给楚轩了，“让009伪造一份档案：为了安全保障，SCP-JN-759被分散处理，化整为零。”
SCP-JN-759就是那些妖怪统一的编号。
“这样一来，那些除妖师就没有什么用了……”最近O5会议把所有的妖怪都集中处理了，除了基地以外，还有几个site都关了一堆的妖怪，搞得那些安全人员这几天提心吊胆的。这种大数量的收容物是很少见的，处理起来也很麻烦。
“那些妖怪都处理了。”夏沐歌想到那些妖怪，“最近发了不少津贴。”
“你并不缺钱吧。”楚轩在一边说道。
“不，你是不能理解的。钱花在自己身上和花在别人身上是两种感觉。”夏沐歌捂着胸口，一脸心痛的样子。
“我看你玩的挺开心的。”楚轩冷冷地说道。虽然SCP基金会是个非营利性组织，但是非营利性组织并不代表不赚钱。而且夏沐歌开展SCP计划就是为了找乐子。
“开心是开心，如果不花钱我就更开心了。”夏沐歌叹了口气，“算了，不去想了，通知那些site销毁吧，顺便下一个封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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