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大部分人都做了孤魂野鬼。好好练吧。”看着他们这一张张期许的脸，我的心情有些沉重。
赤狐的刀法是好刀法，全是实战杀人的手段，这一点倒是没什么敷衍。
在战场上，杀掉更多的敌人意味着更多生存的希望。
“到时候，你自己都不一定能生存下去，又哪来的余地保护其他人呢？”尸蛟忍不住叹息。
“你没法带着他们躲避，他们迟早是要上战场的。”
“好了，你也不必劝解我。”我苦笑一声，“我何尝不知道这些，到了这里，我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还是在人间时候，日子更加简单。不像现在，不是忙着杀人，就是忙着逃命。”
“妖界就是个丛林，弱肉强食的法则延续了几千年，今后还将延续下去。他们没法像人类一样，野兽本性里就充斥着嗜血和侵攻的欲望，你只能适应下去。”
“那天我看着黑狐王的营帐，四周安静，无星无月，我差一点就走了进去，只是等我走到半路上，便被赤狐拦住了，他质问我做什么，我只能借口询问后续的作战计划。”
“赤狐似乎看出来我的不对劲。我能察觉出他的眼神里的异样。”我皱着眉头。
“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到时候真的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尸蛟苦笑一声。
“忍忍吧。要出手只能等待机会。”
“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杨莎了。”
“为什么突然换这个话题？”
“不知道，就是有些惆怅，其他人也梦见的少，梦见最多的就是尸体，城楼下被我用戮妖剑洞穿，劈开的尸体。”
“我好像，变得越来越不像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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