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明明吃过晚饭才睡……真是饿醒了……找到一颗辟谷丹……天亮还早到处黑漆漆……我闻着味找到一家……怎么吃都觉得肚子饿……”万掌柜有气无力，肚子已经瘪了下去，在赵天海的追问下，他断断续续把能想起的事都说了出来。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也不会饿成那样，凤丫头对他的态度简单粗暴，先是不闻不问，见他忍不住想吐时，居然让古凡提着他出城去催吐。
想起刚才的经历他就肚子抽筋浑身打颤，所以在看到赵长老主动问他时，他就像遇见了救命稻草，恨不得把知道的每一点细节都说出来。
赵天海越听越不对劲，他已经检查过万掌柜的身体，没有毒素残留，没有修炼邪功的迹象，除了有些虚脱外，他的身体健康得不得了。
“没道理啊，怎么可能？”赵天海不信邪，再次紧抓着万掌柜的手腕，重新检查起他的身体来。
“赵长老，我没事吧？”万掌柜满头都是冷汗，原以为赵长老肯定能查出他身体的问题，他就不用捏着鼻子忍气吞声求凤丫头，谁知道，赵长老看了又看，查了又查，除了一句不可能外，再没其他结论。
“没事。”赵天海没好气道。
他什么都查不出来，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万掌柜的身体好得不行，却偏偏弄出一副快死的模样，真是讨厌，难怪会被凤掌柜提出城去催吐。
“怎么可能没事，我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像几年没吃饭一样，饿得皮包骨头不说，还看什么都想咬一口。”万掌柜突然舔着嘴皮，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他好像饿鬼一样扑向一个人……
嘶，不会真咬人了吧？
脸色一阵发白，万掌柜忙低头看身上的衣服，还好没有血迹，刚才的画面肯定是幻觉，饿昏了的幻觉，肯定是，没错！
“你刚才想起什么了？”赵天海双眼一眯，万掌柜刚才的反应没逃过他的双眼，让他精神一振。
“没什么，饿昏时的幻觉而已。”万掌柜害怕又尴尬，饿昏头就够丢人了，还出现咬人的幻觉，让人知道还不把他当成饿鬼才怪。
“哦，说来听听。”赵天海冷冷一笑，终于被他发现点有用的东西了，幻觉，那种骗人的东西也只能骗骗别人。
“也没什么，只是一两个画面，很快，而且……”万掌柜在赵长老的追问，不情不愿地说出了能想起的幻觉。
“咬到了吗？”
“当然没咬到，咬到还能不出血吗，你瞧我的衣服，干干净净没一点血腥味。”
万掌柜极力辩解，让赵天海发现了另外一处异样，他终于有了大致的推测方向。
“凤掌柜，你真要走啊，这里可是万家飞升先祖留下的产业，说不定还留着他的心得秘籍什么，你就这样走了，甘心吗？”赵天海笑道。
“没什么甘心不甘心，我们本就为万家先祖留下的东西而来，你也看到了，巴掌大的地方我们住了一年，要真有什么东西早被我们发现了，你说对吗？”凤丫头笑道：“如果没发现，那只能说明没缘，既然没缘住再久也没用，你说是吗？”
“以前或许是，经过昨晚万掌柜的事情后，我觉得未必。”赵天海微微一笑，道：“我圣丹派自有传承，万家先祖的东西虽好，但却未必适合我，但凤掌柜却不同，你们的修为尚浅，能在如此年轻的时候修到如此境界，可见你们的天赋惊人，这个时候如果发现点什么，对你们来说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赵长老这是想我们留下，继续寻找万家先祖的东西？”凤丫头皱了皱眉，瞥了眼万掌柜，道：“莫非赵长老发现什么？”
果然，赵天海心中冷笑，什么接到家里的信要回去，明明就是在万掌柜身上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才无奈放弃。
“确实有点眉目，但还要凤掌柜帮忙才行？”赵天海微笑道。
“哦？”凤丫头看了眼古凡，他的双眼中还是一片星空，皱眉道：“不知道赵长老要我帮什么忙？”
“凤掌柜不用担心，小忙而已。”赵天海顺着凤丫头的眼睛看过去，见到古凡如同痴迷货架般，看着手中的小塔入了神，顿时信心大增，“我这里有一张食谱，想请凤掌柜帮忙炼制成灵食。”
“灵食？”凤丫头神情一愣。
“哈哈，不是给我吃，而是给万掌柜。他饿了几年，表面上看身体没什么变化，但实际上已经衰老了几岁，我这张灵食谱有些延寿补益的功效，多吃几顿能多少帮他找补回来些。”赵天海边说便留意凤丫头的神色。
“饿了几年？这不可能。”凤丫头不相信。
“这不可能。”万掌柜也大叫出声，明明才一晚上怎么会是几年？
“我也曾想这不可能，可除了这个理由外，我想不到其他理由能让睡了几个时辰的人饿得皮包骨头。”赵天海笑道。
“皮包骨头？你看见了？你刚才怎么没说？”凤丫头瞪起凤眼，危险地瞄着万掌柜，她最后一句问的是万掌柜。
“我也不知道啊，什么皮包骨头，我没看见。”万掌柜忙连连摇手，饿得只想吃，哪顾得上去看自己是不是皮包骨头。
“街上的人都这么说，虽然不是太可信，但有一个人的话还是能信几分。”赵天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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