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德胜若有所思，回家后就说给妻子听。
“凤英正想找轻雪商量这件事呢！”方宁开口道，“第一次见她妹妹，凤英就看中了她妹妹的一把嗓子了，是块唱歌的好料子，身条儿也好看，长得又比白雪俊，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水灵水净，可招人喜欢了。要是她适合唱高音，我就收了她做徒弟。”
乔德胜一愣，“刚到就被你们看中了？这小妹真的那么出色？”
方宁笑道：“你们私底下议论的时候，都说陆军长家满门都是人中龙凤，满大院里都找不出比喜宝兄妹俩更聪明更好看的小孩。亲姐姐那么厉害，风小妹长相嗓子出色有什么奇怪？轻雪的歌喉不差吧？当初你们都知道的，篝火晚会上一首歌艳惊四座，只不过她一心钻研医术，没认真学过声乐，也不肯从事文艺工作罢了！”
“是是是，你说得对，都对！”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只会打洞，“不过你这思想要不得，现在文工团讲究的是政治好、思想好，相貌反倒在其次，不能作为选人标准。”
“多谢乔德胜同志的提醒！”
方宁觉得这事得速战速决，上班时和杨凤英商量一番，瞅风轻雪休息的时候前去拜访。
风轻云正坐在炕桌旁，一边喂福宝吃饭，一边哼着白雪才教他的《珊瑚颂》，听清杨凤英和方宁的来意，她勺子里的饭差点送到福宝鼻孔里。
“小姨，你弄脏我的围兜兜了！”福宝皱眉。
“啊，对不起，对不起！福宝，你原谅小姨好不好？”风轻云先把勺子里的食物送到外甥女嘴里，然后拿起旁边的手帕给她擦了擦洒落在围兜上的饭渣渣，“让我当文艺兵？我才十二岁，而且没有入伍的名额啊！”
年年都有征兵的情况发生，到他们王楼大队的名额简直少得可怜。
方宁不以为意，“哪个部队没有破格录取的名额啊？医护兵有，我们文工队也有，今年破格录取的名额都没用呢！”
杨凤英也道：“对啊，而且十二岁不小了，又不是没有十岁、十二岁入伍的文艺兵，文工团表演的时候，台上不是挺多儿童兵吗？那些节目可是大人没法演出的，所以就需要儿童兵了。我记得哪个军区有个十二岁入伍的文艺兵，十四五岁就被幸运地选中，陪老首长跳舞！所以，小妹，你这十二岁真的不小了，自己又能照顾自己，入伍后也有工资可拿。”
“我当了兵就可以挣钱了？”风轻云眼睛里发出强烈的光芒。
“当然，随着你年龄的增长，表演次数的增多，级别的增高，拿的工资会越来越高，独唱的和伴舞的就不一样。”杨凤英接口回答道，“今年招收的几个文艺兵没一个好苗子，你这把嗓子不好好培养，实在是可惜了。”
风轻雪挑了挑眉，“你们看中了小云的资质？”
方宁点头，“我问过教小妹唱歌的白雪了，她说小妹的资质一等一，天生的女高音，可惜你们没有在她小时候就开始培养她的艺术天分。”
“小云，你自己的意思呢？不用考虑其他的，就说自己喜欢不喜欢，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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