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佟行天为了登上皇位,通过老国师,也就是佟行天的外祖父,暗中利用了龙翔国的势力,逼死龙翔国的老皇帝,又一一残害了朝中数十位忠于原皇室的文武大臣,双手沾满了鲜血才如愿以偿。从那以后,一直称臣纳贡的乾元国,便日渐强硬起来,动不动便拿那件事来要挟龙翔国。
佟行天,阴谋诡计,残暴凶狠,倒是传承了其母强大的基因,可治理一个国家,却乏长才。几年的工夫,乾元国便敢在他的面前要东要西,大有吞并龙翔国的架势。
武王殿下就是因为了解了这件事情的始未,才开始对这个自小玩到大的发小痛恨起来,曾经,他想一剑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皇帝!
若不是担心国家由此会动荡不安,佟行天怕是早已不在这个人世上了。
只是,这个隐情,武王殿下决定暂时不告诉佟嫣然。她一心想复仇,活得已够累了,不能再给她增加精神负坦。
便笑着逃离正题,笑着说:“新婚小两口莫谈国事,有伤情趣。夫人,咱们得赶紧回家,母亲昨儿就交待过,今儿回门后,让咱俩马上去安阳候府。母亲给咱们补办几桌喜宴,咱俩是当事人,自然不能迟到、缺席。”
佟嫣然便点了点头,虽然,婚礼已成,但是,知情的人并不多。为了扩大影响面,让世人皆知自己已嫁给了武王殿下,这大办宴席便是一个很好的手段。能来安阳候府赴喜宴的宾客,自然都是上上之人,非贵即富,一般的人基本没有这个资格。
这样的宾客,影响力本来就大,再加上他们(她们)来往的亲朋好友也多,经他们(她们)的嘴一传出,佟嫣然相信,过不了多大工夫,便会传得家喻户晓。
到时,皇上既便不信也得信了。
“哎,那可不能耽搁。”
佟嫣然反手拉起武王殿下,快步朝梅花坞走去。
路过迎风阁,只见阁门半掩半开,几个小丫头子正趴在阁门上,朝里头偷看着,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佟嫣然只当没看见,与武王殿下相偎依着往前走,亲亲热热地说着什么,彼此的眼里,除了彼此对方,似乎一切都遁形了。
一小丫头伶俐,跑过去,扑通一下跪下去:“奴婢给五小姐贺喜了,祝五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佟嫣然扑嗤一下笑了,顺手拉起小丫头:“起来罢。看着眼熟,你叫什么名字?是迎风阁的人么?”
小丫头还未留头,只在头顶上梳了一个总角,说话间喜欢摇头晃脑,那总角辫便在上头晃来晃去,平添了许多的娇憨。“回小姐,奴婢名叫奴儿,是颐养堂的,专管洒扫之事,并不在主子的跟前侍候,也难怪五小姐不认识奴婢。”
另一个小丫头便凑过来,笑着道:“奴儿是金钏姐姐的妹子,口齿最是伶俐不过,最得主子喜欢。也只有她,常能得到主子的赏赐,奴婢们在私底下喊她奴小姐呢。只是,这几日金钏姐姐得罪了主子,被主子撵出了上房,到洗衣房当差去了,奴儿便有些失势了。”
奴小姐?金钏的妹妹?
金钏可是老巫婆跟前的红人,她的地位,甚至越过陪房屠嬷嬷。她好好的,怎么会得罪老巫婆?
佟嫣然一直想在颐养堂安排一两个眼线,可恶的老巫婆,防人跟防贼似的,她跟前的人,个个都是府里的家生奴才,外面的人,基本进不了颐养堂。
便笑:“你姐姐倒是个会服侍人的丫头,最会察颜观色。平日里我也曾受过她的好处,她今儿这般,我倒是得去看看她,只是不知她住在哪儿。”
奴儿便欣欣然,往后走了几步,指着花园后面的那几排青砖平房:“奴婢的姐姐就住在那呢。”又蹲了蹲身:“奴婢代金钏姐姐谢过五小姐。”
“真是个知礼的丫头,”趁人不注意,佟嫣然从手腕上撸下一串红宝石手串,顺势拉下戴在奴儿的手上,“回去给你姐姐捎个好,待哪日得闲了,我会亲自去看她。”
奴儿虽只有八九岁,可聪明之极,她明白的很,金钏姐姐一倒,自己在襄王妃跟前便什么都不是了。
眼看五小姐如日中天,唯有她,敢跟襄王妃叫板,眼前又嫁了一个既有权势又百般疼爱她的武王殿下。在家的时候,隔壁会算命的邻居大伯便常说,鸟儿要拣旺枝栖,识时务者为俊杰……奴儿小丫头便有了改换门庭的小想法啦。
她仰起明月般的小脸儿,央求道:“五小姐,你若是不嫌弃奴婢笨拙,就请把奴婢也一同带走罢?”
佟嫣然抚了一把奴儿的小脸蛋,悄声道:“现在不是时候,等我在武王府站稳脚跟再讨你走,岂不更好?此时便去讨要,襄王妃不一定肯给。”
嗯嗯嗯。
奴儿连连点头。
佟嫣然又将一枚翡翠簪子塞进奴儿的手心里:“你悄悄的交给你姐姐,洗衣房的份例银比在颐养堂少多了,让她给这个变卖了,贴补一下零用罢。”
奴儿感激不尽,连声称谢。
“悄悄儿的,不要让人知道。”
奴儿很懂事地嗯了一声:“奴婢知道的,这满府里的人,哪个不是乌眼鸡般眼红别人?若让她们知道五小姐如此疼惜奴婢与奴婢的姐姐,还不定在背后嚼啥蛆呢。”
“奴儿真懂事。”佟嫣然便笑着又道:“这奴儿的名儿不好听,我给你改个名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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