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打扮?
陈江河皱了皱眉,这倒是他没有注意到的,副驾驶的孙晋甫闻言,说道:“我观察了他的穿着,我记得他那天穿的很休闲,但是看起来也很干净。”
楚惟音听到孙晋甫说,“他穿了一件牛仔裤,浅蓝色的,上面穿了一件白衬衫,让人感觉很有书生气息。”
“所以是什么原因,让你对他格外注意的?”俢凌之问。
孙晋甫笑笑,回答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原因,只是我这个人有点强迫症,那天我看到他白色的衬衫上滴上了几滴红酒渍,所以我就格外注意打量了一下。”
“还有其他补充么?”
俢凌之说完,电话这边,陈江河慢慢道:“我和他说话的时候,注意到他脖子上带了一根项链。”
“关于项链,你还有其他信息么?”俢凌之抱起手臂,走到林京苍面前,目光落在他的项链上。
随后,楚惟音手中拿着的手机里传出陈江河的声音——
“我只是看了一眼,项链的牌子,款式,是否有划痕,是否是断裂后再接上的,很抱歉,我一概不知。”陈江河说完,一顿,紧接着道:“还有一点,那就是项链很新。”
“恩,观察的倒是很细。”俢凌之说完,目光从林京苍一成不变的脸上扫过,又落在了他的手上,“那请问陈队,你有没有看到死者手上戴的戒指。”
“看到了。”陈江河说完,回忆,“但是我并没有看到林京苍也戴了一枚。”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最重要的是,林京苍脖子上的项链,和死者手上戴着的戒指,是同一家店的。”俢凌之说完,回到原来的位置,勾起嘴角——
“如果说,这也证明不了什么,我可以理解。”他顿了顿,“那么,差不多新旧的同款饰品,一个工作单位,身上洗衣液的味道一样,男人身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与死者身上相似的玫瑰香气……”
闻言,陈江河一愣,“什么?”
“如果就算是这样,都可以判断为巧合的话……”
俢凌之顿了顿,楚惟音以为这家伙要开始发飙了,可是意外的,他心平气和,“其实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有一点。陈队还记得他当时是怎么描述富商的么?”
陈江河道:“记得,他说大概也就一米六五的样子,还没有白雪高。但很胖,二百斤,尤其是肚子,有他两个粗了……”
“直接叙述就可以,为什么处处都要跟他比?”俢凌之哼了一声:“你想过吗?而且格外注意,言语中透露出厌恶。”
陈江河默然,俢凌之又道:“那么……一个家庭贫穷,因为上不起大学而不得不来皇后当酒保的年轻人,为什么会穿着价值好几千的衬衫?而且还不止一套。”
“你翻了我的衣柜?”林京苍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指着俢凌之怒吼。
俢凌之抬了抬下巴:“那又怎么样?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林京苍抿了抿嘴角,“是,我和白雪是交了一段时间的男女朋友,可是我们早就分手了。”
俢凌之失笑:“早就分手了?”
林京苍猛然抬头看向俢凌之。后者勾起一抹笑:“早就分手了……我看你的衣服刚才从她的衣柜里拿出来没多久吧!”
“或者,你们昨天还差点就翻云覆雨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坐在一边的洋洋嗤笑了几声,“你和白雪在一起过?”
林京苍抿了抿嘴角,不说话了。
洋洋又道:“你不是和胡蝶在一起了么?你和胡蝶相恋三年,什么时候分的手?”
林京苍脸色一白:“我和胡蝶早就没有关系了。”
“看来你还真是不知廉耻。”洋洋猛的站了起来,指着林京苍对众人道:“我告诉你们,胡蝶其实已经死了,什么离开了皇后离开了泉市?什么被大老板包养起来了?”
“我告诉你们,胡蝶被这个男人害死了,这个男人和白雪那个贱人暗度陈仓的几个月,那个贱人受不了没有名分,所以两个人联手杀死了胡蝶。”
“可怜,胡蝶死前还写了一封遗书,希望乔姐对外说她离开了泉市。”
“不是!”乔莲突然开口,随后看向洋洋:“不是你说的这样。”
洋洋眯了眯眼睛,“怎么就不是了?我孙洋洋虽然是个没人要的女人,可我有情有义。胡蝶曾经帮助过我,我就不能忘恩负义。胡蝶早就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一直都没有说。那天她心里实在苦闷喝了酒才跟我说的,还让我保守秘密。没想到过了几天胡蝶就死了,不是他们两个贱人是谁?”
孙洋洋眼眸一片赤红,楚惟音一愣,这女子敢爱敢恨,实属难得。
林京苍闻言脸色一白,大声辩驳道:“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杀胡蝶,胡蝶没有死,她跟一个大老板跑了!”
俢凌之看着面前相互指责的一男一女,没有说话。
楚惟音拿着手机,突然陈江河的声音响了起来,楚惟音赶紧放到了耳边,陈队沉声道:“在那里注意安全,现场还有市局的人,你们先稳住现场,我们一会儿就到。”
“好!”楚惟音应了一声,陈江河便挂断了电话。
乔莲揉了揉眉心,走到林京苍面前,抬起死水一般的目光看向他,“你和白雪在一起过?”
林京苍点点头。
“警察来录口供的时候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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