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车上的化妆镜，程钰对着镜子照了照，抿了抿唇，这么淡的口红，也不是很夸张的颜色。
“有那么艳吗？”
“怎么就不艳了！”罗烈猛地在红灯前停下车，转过脸，语气暴躁，“这种颜色别人看到就会有非凡之想知道吗，你就那么想让别人亲你？”
程钰：……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过激，罗烈轻轻喉咙。
“对……对不起啊，程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其实挺好看的，好看，特别好看。”
这家伙怎么怪怪的？
红灯变成绿灯，汽车继续向前。
“罗烈……”程钰侧眸，观察着他的表情，“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今天的罗烈和哪天都不一样。
平常见到她，有说有笑的，特别幽默风趣，一路上总是有和她聊不完的话。
“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
脸都快拉到太平洋去了，还说什么？
“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没事。”
“家里有事？”
“我家你还不知道，能有什么事？”
“那……”程钰想了想，“和女朋友吵架？”
罗烈颓废地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呢，都没人和我吵！”
“哦——”程钰坏笑，“我知道了，你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对不对？”
“我……”罗烈抿抿唇，“怎么可能，本人那可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好吗？”
“行了吧你！”程钰斜他一眼，“昨天晚上，我和三少聊过你，他说你这几年已经改邪归正，瑞一门心思地做生意。”
那有什么用？
还不如以前呢！
要是依他以前的脾气，他早把程钰拿下了。
不是……等等……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罗烈的心重重一跳。
他……
他喜欢上程钰了？！
笛——
身后，传来车笛声，罗烈回过神来，将走偏的车子方向盘打回来。
车子继续向前，他的心里越发烦燥，下意识地放速车速。
车后响起催促地喇叭车，罗烈只是充耳不闻，后面的车子想要超过他，结果一不小心，蹭在他的车侧。
“艹！”
罗烈一把拉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我说哥们，怎么回事啊？”后面开车的司机停下车，不解地看向他，“前面也没车，您跑车当蜗牛开呢？”
“老子的车，我想怎么开怎么开，你他妈追尾你还有理了？”
罗烈心情正不爽，哪里有心情和对方理论。冲上前来，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重重将对方搡在车上。
“罗烈！”程钰冲过来，在他挥出拳头之前，抓住他的胳膊，拼力将他拉到一半，她歉意地向对方一笑，“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我朋友他心情不好，不是故意针对你们？”
“心情不好就打人啊！”
“就是，凭什么打人？”
“老子他妈的打得就是你！”
罗烈还要再冲过去，却被程钰拦住。
“你给我一边去！”将他用力推到路边，程钰走上前来，再次向对方道歉，又从包里抽出一沓现金，“真的对不起，他确实不应该动手，我向你们道歉，这些钱算是给您的医药费，真是对不起，这件事情就算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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