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疾驰,坐在马车上的洛瑾年吩咐着车夫快些,再快些;
而凌鸢在车内,看着主子被白虎伤了的小腿,已经血肉模糊,她心疼的道“主子,您自小到大都没有受到过这样伤,如今··········”她说不下去了,眼睛已经有潮湿之感;
洛瑾年看着她,艰难的开口,道“凌鸢,我没事;”
车内的众人看着脸上好无血色的洛瑾年,纷纷低头不语;
马车刚到睿亲王府的大门,洛瑾年不顾自己腿上的伤势,快速的下了马车后就直奔府门走去,门口的侍卫早已被高子傲安排妥帖,没有王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睿亲王妃;可见王妃如此急切,侍卫连忙侧身放行,毕竟高大人交代,王妃回来不得阻挠;
往常,洛瑾年回府之时祥伯必然在门口笑意盈盈的等候,问着洛瑾年和需要些什么,自己好去准备,但今日王府的进门处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洛瑾年心下一沉,想到昨晚楚墨行的伤势,她更顾不得自己,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凌鸢几人担忧洛瑾年腿上的被白虎的虎爪抓伤的地方,急忙上前搀扶“主子,慢这些;”
洛瑾年看了看凌鸢,但脚下的步子却是越来越快;
待快步行至楚墨行卧室的门口时,浓浓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府内的下人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污往外走,洛瑾年心中咯噔一下,她双目无神的看着卧室之内,脚下犹如千金重石艰难的走了进去;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下人对自己施礼;
高子傲站在楚墨行的床边,沉默的拧着床榻上景予安递过来的帕子,那盆中的鲜血足矣让人感到触目惊心,洛瑾年走到床旁,高子傲见到她进来愣神了片刻,随后道“王妃”
洛瑾年的耳中现下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她看着床榻上楚墨行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唇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的上半身衣服已经被景予安撕开,胸口之处有几道箭伤,腹部有被利器反复割伤的痕迹,其余的都是已经陈旧的伤疤,看着满目疮痍的上身,洛瑾年闭上了眼睛,她想让自己的心沉寂下来,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殿下如何了?”洛瑾年再次睁开双目之时,眼底泛出丝丝冷意;
高子傲立在一旁,道“景太医在医治,但殿下失血过多·······恐怕·······”
洛瑾年瞬间好似被什么东西定住一般,脑子“轰”的一声,脚下一顿,凌鸢立即上前搀扶着即将站立不稳的她“主子”
再定了定心神后,洛瑾年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楚墨行,道“凌鸢,将生血散拿来;”
景予安在洛瑾年说到生血散的时候立刻抬头看向她“王妃,您有生血散?”
洛瑾年看着他,点了点头;
凌鸢快速转身回房,将生血散取了回来,交到了景予安手中;
景予安不可置信的将生血散拿在了手中,看着洛瑾年,双手却将生血散打开,鼻子凑到瓶口处嗅了嗅,随后睁大了双眼“真是生血散;”
高子傲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洛瑾年,心中的疑虑更甚;
看着景予安给楚墨行用下生血散后,他轻叹一声道“生血散是用下了,可是毒要怎么解?”
“毒?”洛瑾年再次感到五雷轰顶般的震惊“什么毒?”
景予安看着洛瑾年,道“王妃,王爷所中的箭矢没有毒,但腹部的刀伤确实淬了毒的;”
洛瑾年双目怒瞪的看着景予安“究竟是什么毒?”
景予安无奈的摇了摇头“属下也不知;”
洛瑾年唇角冷笑“你不知,那要你何用?”
高子傲猛的一惊,看着洛瑾年,在他的心中,洛瑾年并不是外表那边的柔弱善良,在越西私牢的时候,他见过她心狠手辣的样子,见过她杀人不眨眼的表情,但现下她的样子确确实实他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阴冷,这般的狠厉;
沃风在这时也回到了王府,出现在了楚墨行的卧房之内,看着屋内的气氛,沃风愣了一下,道“王妃”
洛瑾年没有理会沃风,而是直直的看着景予安,道“你可有医治之法?”
景予安低着头,道“属下也不知,只能尽力一试;”
听到这话,洛瑾年立即伸出手去,将景予安从楚墨行的床榻旁拉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他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治好他,现在我不允许他出一点性命之忧”
景予安看着洛瑾年这般的疾言厉色,他也有些怔愣,道“王妃,王爷这毒最多只能撑三日,若三日之内没有解药······”他不敢再说下去;
洛瑾年深深的吸了一口,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对景予安道“百草丹能否帮他支撑几日?”
景予安难以置信的看着洛瑾年,道“王妃,这百草丹是属下只在父亲那里见过一颗,知道此药的奇效,能抑制毒物侵入五脏六腑,不知王妃为何会有?”
洛瑾年已经没有耐心同他解释,冷冷的道“百草丹是否有用?”
景予安点头如敲鼓一般,道“有用,百草丹能帮殿下撑过半月”随后却又低下头,道“也只有半月”
“那这半月之中,你是否能找到解药?”洛瑾年问道;
景予安不确定,于是道“属下只能尽力一试;”
“又是尽力,哼”洛瑾年右手拉起躺在床上楚墨行的手,将手搭在了他的脉象之处“凌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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