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明的烦躁无人能理解。江宏轩就是个酒囊饭袋,江宏开是庶出,自小江宏明就看不起江宏开。
满腹焦虑,无处述说。自从那天被杨文德打了后,江宏明就宿在书房。刘姨娘一天几次来看望,不仅亲手熬药,还亲自下厨做菜,但江宏明依然是不冷不热。
说实在的,江宏明也有些埋怨刘姨娘。那天也是因为刘姨娘的枕头风,才让他对江笙不满。
什么“三姑娘瞧不起奴家也就是了,为何连亲妹妹也不理不论,反倒和隔房的六姑娘亲近?”
“什么三姑娘有杨家做靠山,以后她这个做庶母的在江家连立锥之地都没有了。”
什么“杨家和九皇子亲近,杨家女儿粗鄙,三姑娘端庄大气,要是杨家打着把三姑娘送进九皇子府的主意,到时候好处可都是杨家的。”
刘姨娘这一顿枕头风,可真吹到江宏明心坎里了,以至于早上见到江笙姐弟从杨家回来,顿时火冒三丈。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发不可收拾。
刘姨娘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任由江宏明冷落,照常围着江宏明转,江宏明不冷不热,也不回梅园,但刘姨娘还是殷勤。
江家的除夕团圆饭,大房夫妇带着两女一子,三房夫妇带着一子一女,二房江宏明带着江箫江浩,刘姨娘是上不得席的。
看着大房三房都是夫妻团圆子女俱在,唯独自己是鳏夫一个,且嫡子嫡女都不在,不觉心中更加烦闷。
草草的用了几口饭,给老夫人说自己头疼,江宏明就离席去了书房。
老夫人也知道二儿子为什么头疼,心里又把杨家骂的狗血淋头。但现在是新年,讲究和和睦睦,老夫人硬是把自己满腹的怨气给憋回去了。
三夫人见此景,拉拉丈夫的袖子,说江涛乏了,夫妻两人抱着孩子走了。
只留下大房一家人和江箫江浩陪着老夫人。老夫人又坐了一会儿,哈欠连天,摆摆手,让人都退了下去。
柳絮扶着老夫人进了里屋,伺候老夫人躺下,有意无意的说起刚才席上江宏明的表现。
“老夫人,二老爷也是个可怜的,刚去了夫人,三姑娘三少爷又在杨家,哎,真是……”
“还不都是杨家的憨货给闹得,他们不回来还好好地,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大事,真真都是短命的,他们怎么不死在淮阳。还有三丫头,跟她娘一副德行。”
老夫人被柳絮勾起来心事,痛痛快快的把杨家骂了一顿,心里总算是舒坦了。
“老夫人,二老爷刚才在席上吃的很少啊,哎,这时候,也不知道刘姨娘去照顾二老爷没有。”
“别跟我提那贱人,要不是她挑拨,二郎也不至于和杨家闹成这样。”
江老夫人已经从江箫的只言片语中知道,江宏明之所以打江笙,就是因为江笙去杨家没把江箫带去。江箫是谁的女儿?刘玉芬的。江老夫人焉能不知道刘姨娘的心思,因为江宏明挨打,老夫人顺道把刘姨娘给恨上了。
看着柳絮前凸后撅的身材,老夫人忽然目光一变。
“你去瞧瞧,寻些软和的好克化的给二郎送去。我这儿不用你伺候了,让柳芽过来就行。”
柳絮心中暗喜,唤来柳芽,自己去了后厨。
江宏明在自己书房苦闷,想着如何解开这个困局,十年前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江笙能说出张万青范礼,她到底还知道什么?在杨家住,她会不会把知道的告诉杨文德?杨文德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把自己揪出来?不行,不能坐以待毙。真要到那时候,他跑不了,那些人也脱不了干系,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江宏明暗暗下决心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声音。
“二老爷,奴婢奉老夫人命,来送鸡丝馄饨。”
江宏明听出来,是柳絮的声音,站起来开了书房门,这几日,他没有让江木江林父子在跟前伺候,一个人想事情的时候需要安静。
“是柳絮啊,进来吧。”
“怎敢劳二老爷亲自开门,奴婢惶恐。才将老夫人见二老爷用得少,担心二老爷贵体有恙,嘱咐奴婢给你送鸡丝馄饨。”
柳絮的温言软语,加上特意的打扮,让苦闷的江宏明眼前一亮。柳絮把吃食摆放在桌上,两碟子小菜,一碗馄饨,还有一小壶酒。
“二老爷,奴婢给您满上。”
柳絮媚眼如丝,一边斟酒,一边冲江宏明笑,美人在眼前,刚才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江宏明没有推辞,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来来来,你伺候老夫人辛苦,爷敬你一杯。”
“瞧二老爷说的,奴婢本就是老夫人的丫头,伺候老夫人是应当的,怎敢劳二老爷敬酒。”
江宏明亲自倒一杯酒,送到柳絮唇边,柳絮半推半就,喝了下去。很快,两朵红云浮上,柳絮的脸在灯下越发娇艳。江宏明的手轻轻挨了挨柳絮的脸,滑嫩柔软。
柳絮闪了闪,躲过去。再次给江宏明斟酒,江宏明就着柳絮的手一饮而尽,顺势抓住柳絮的手。
“二老爷,别。”
柳絮的脸更红,江宏明轻轻一带,柳絮跌倒在江宏明怀里。
“二老爷,别,外面有人……”
“放心,没人。小美人,让爷香香。”
柳絮躲了一下,没躲过去,被江宏明亲了一下。
“红袖添香夜读书,古人诚不欺我。”
“老爷取笑奴婢,奴婢算哪门子红袖,老爷的红袖是刘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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