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边,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脸颊,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床上躺着的覃谂开始说梦话了,念叨的什么一句也听不清。
我出了覃谂的卧室,打算关上门的时候看见她又蹬开了我刚给盖好的被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关上了门。
客厅一片狼藉,就像是被抢劫过一样。
我找了扫把扫了一下,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里立马就感觉能住活人了。
回到了姥爷家里,冷清的月光照射在我住的房间的床上。我打了个哈欠,自己也瞌睡了。
习惯性的在床头摸了摸手机想看看时间,这才想起来我手机被覃谂抢走了。
睁的老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喝酒的后遗症在这时候发作了。脑袋里面像是塞了两斤铁,昏昏沉沉的。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凌晨六点钟我被渴醒了,天微微亮,太阳露出了半个脑袋,像是个娇羞的姑娘不敢见人。
夜里流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喝完了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又去卫生间里冲了个热水澡。
说实话,在夏天冲热水澡不会有什么好的体验。就感觉到温热的水滑过肌肤,燥热的感觉产生。
刚洗完澡,姥爷也醒了过来。
“小锤子,怎么大早上的洗澡。”
“睡醒来发现身上出了很多汗,我就洗澡了。姥爷你今天要去什么地方啊?”
姥爷拍了拍中山服的衣摆,脸上露出了伤怀的表情。
他伤感的说道:“去参加老李头的丧事,今天下葬。”
我努力的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姥爷说:“我陪您去吧,我一个人坐着也很无聊的。”
姥爷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我们吃了早餐,他就说要走。
我记起来我的手机还在覃谂家,就敲着她家的门,可没有人理我。我还喊了几句,依旧没人答应。
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在姥爷后面就走了。
姥爷走的慢,我也就没走多快,缓缓的跟在他身后。
他开口说:“你认识咱对门那个女孩子?”
二十八的年纪在姥爷的眼里的确是女孩子,可对我来说就是有很大的差距了。
我低沉的回答了一句嗯。
“那个女孩来这里只有两个月,我第一次虽然住在对门除了收租的时候基本见不到她,长的还行,谈吐还行,没有带回来过男娃。”
姥爷的解释让我有种心塞的感觉,因为我觉得他是在告诉我覃谂没有对象,可撩,赶紧上。
我赶紧解释,给姥爷说道:“我就在楼顶见过几次。”
“嗯,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见面就能聊得来了。”
“也不是,就是因为楼顶上的那两只乌龟。”
姥爷惊讶的说:“嗯!那两个小东西还活着?我还以为你走了他们也就饿死了。”
“没有,现在长的挺肥的,等我们回来了就去看。王天霸……”
我开始絮絮叨叨的给姥爷讲王天霸和小九九,我尝试把话题从姥爷的节奏里带出来,因为我可不想真的对覃谂有什么想法。
“它们能活到现在可真是厉害了,以后我还得上点心了。”
是啊,不知道这么些年这两小王八蛋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水池里面的水不怎么脏,覃谂说她一直在照顾两个小东西。现在想想,应该是了。那我岂不是还得谢谢人家。
古桐镇的丧事办理还是很麻烦的,我们到了姥爷口中的老李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
本来我想打个车的,结果被我姥爷说年轻人就该多走动走动,整天待在家里,要么待在楼顶有什么用。
于是我们硬生生的走了一个小时,姥爷看着身体不太好,没想到走起来比我还快。脚下的步子迈的不大,就是快。
我缺乏锻炼了,我应该每天早上早点起床然后锻炼身体,跑跑步啥的。
老李家在大同巷子,这里青砖红瓦的建筑有些浓重的古味。我还是比较喜欢这这样的建筑,成长在大城市里的我见惯了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比较低落的院落更加能吸引我的眼光。
巷子两旁的杨柳随风而摆,摇曳着修长的枝丫。从院落外就能听见喇叭传出来的诵经声音,大门出进进出出着许多人。
“老李以前是镇长书记,认识的人挺多的,所以我们进去了就上两根香,不多打扰了。”
姥爷给我讲着,虽然他这样说着,我却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深深的落寞感。
大半辈子的交情,最好的结果不是上两炷香,而是好好的陪着他说两句话,敬两杯酒的。
姥爷和我走到朱红大门口,就有两个中年人凑到近前来,对着姥爷作揖。
在我的印象里,参加这样的事情都应该是握手的,可姥爷很自然的接受了这样的礼节。
他朝着那两人问道:“老李头尸体在哪里,我去看看,说两句话。”
“白叔,在后院呢,让李兴带您过去,我还得在这里招呼人。”
姥爷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略微落寞。
“白叔,这边请。”
那个年龄小一些的中年人就是他口中的李兴了,应该是和我姥爷讲话那人的弟弟吧。
前有老柳避煞,院内松柏挡祸,按照风水来说这院子也是极好的。
我不懂这些东西,是我听见院子里站着的几个人在讲话听到的。
他们穿着华贵,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低。李兴到了他们身旁还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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