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清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看看沈明迟迟没有动手，蹙起了眉，“签啊。”
沈明握着笔，咬着牙，“要我签可以，这座别墅给你也可以，但是沈氏我绝不能给你！这不属于我们夫妻的共有财产！”
沈明这句话说的没错，虽然当初沈明是借了苏家的势力，但这沈氏还真是沈明自己搞起来的。
沈晚清本来就对他这破烂公司不感兴趣，听后便随意的挥挥手，“行，我答应。”
旁边的陈康闻言就将合同上的那一条条约删除了，之后将那一页重新打印订起来。
沈明将新的合同看了一眼，除了沈氏公司属于沈明个人之外，沈明其他名下的企业以三七分的形式，分给了苏婉七分。
名为，精神损失赔偿，以及子女的抚养费。
沈明看完还是很不甘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商讨余地。
最后，沈明只能不甘的签下了字。
等到沈明签完之后，沈晚清就拿起了桌上的合同，看了几眼，之后便转手交给了苏婉。
“妈，这个你收好了。”
苏婉接过，沉默的点点头，“好。”
虽然合同已经签完了，但是沈明还是依旧的气愤。
他听到苏婉说的话，转头看着苏婉。
沈明的眼神狠毒，“你真的要和我离婚？难不成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了吗？”
听到沈明的话，神色惨白的苏婉笑了一下，嘲讽又凄凉，“感情？难道你就对我还有感情吗？”
“将你在外面的小三和私生女明目张胆的带回来，整日羞辱我，这就是你对我的感情吗？”
沈明沉默，他反驳，“但是那又怎样，沈家的夫人不一样还是你吗？豪门太太的荣华富贵我不也一样给你——”
突然，沈明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的话哽在喉咙里。
因为他看见自己面前的苏婉穿的异常的朴素和廉价。
以前沈明一直都很厌恶着苏婉，在成功通过苏婉获得苏家的帮助后，沈明就再也不愿意假惺惺的和苏婉演戏。
也就那时候，他找到了孙莉。
从那以后，沈明对苏婉就没有上过心，也没有认真仔细的将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过一分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签下离婚协议书的原因，沈明看着苏婉突然觉有些怅然若失。
以前的她，长得很漂亮，很温柔，知书达理。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满脸沧桑，脸色惨白，宛如垂垂老矣的病妇一般？
看着突然停下来的沈明，苏婉忍不住的自嘲的笑了出来，“看吧，就连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都说不出来了。”
“沈明，咱们好聚好散吧。”苏婉觉得自己突然一下子就轻松了。
二十年埋在心底的阴霾突然一下子就消散了，这一刻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沈明因为苏婉的话忍不住的皱了眉，他想走上前去，却被身后的孙莉牵住了手。
沈明回头，却见孙莉神色担忧的看着自己，“老爷……”
“……”
沈明沉默了，他停了下来，止住了想要走过去的念头。
“拿着这个，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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