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立刻跟了上去，一路尾随到后门，借着微弱的灯光才看清楚那个稍纵即逝的影子是谁。
“姑娘，是二小姐。”花月道。
三更半夜还如此小心翼翼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示意一番，顾凝玉吩咐着：“你跟上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
从相府的后门出去，不远的地方便是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巷。花月一路尾随着顾凝楠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酒楼附近，酒楼的不远处便是她的点心铺子。
紧贴着便是另一条暗巷。
里面放着一台轿撵，等顾凝楠到那轿子前面，花月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路胆战心惊的回去，直到见到顾凝玉她才将方才所见到的一切和盘托出。
“竟然是羽王！”顾凝玉霎时从凳子上起身，走到紧闭的窗台前，听着外面早已经光秃秃的树枝摇摇欲坠的声音。
她什么都想到了，只是没想到顾凝楠的背后竟然是羽王。
来回踌躇着，顾凝玉嘴上喃喃自语：“她究竟是怎么跟羽王勾结在一起的？怪不得嫁给康槐的事情闹了几日便不闹了，想必这里头一定还有羽王的关系！”
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花月有些害怕，连忙上前安抚：“姑娘你别想那么多了，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今日早些歇着吧。”
相府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完的，她纵然是再着急也要注意好身子。
在花月的劝说之下，她才缓缓走到榻前躺下。黑夜宁静，被褥温暖。
注定彻夜未眠。
刚刚知道自己要嫁入康府给康槐做妾的时候，顾凝楠百般不同意。连带着去老夫人那里说了好几次也无济于事，后来听说康槐同意和自己成婚，顾凝楠这才不再挣扎。
晌午时分，顾凝楠选好了试装的样式便让春儿将样式送去成衣坊。陪着老夫人说了一会子的话自己也累的够呛，便自顾自的去了后花园闲逛。
虽然她是庶出，可老夫人亲口承诺，到出嫁之日便让她穿上整个京都城里最昂贵的凤冠霞帔。
顾凝楠从小就被吴老夫人疼爱，视为掌中宝。
冬季里的后花园没有什么好赏悅的，倒是墙角里头已经抽了嫩芽的梅花倒是有几分期待。
百无聊赖之中，顾凝楠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假山的后面，想着也逛了许久便找个干净的地方歇歇脚。
太阳正好，如此最为惬意。
躺在假山的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有一种似梦似幻的感觉，耳边总是听到一些人叽叽喳喳的。
仔细听去，像是两个小侍女在喋喋不休。
“日子可过得真快，我当年入府的时候咱们大小姐和二小姐不过是几岁的孩童，如今都要嫁人了。”
另一个侍女咯咯咯笑了起来：“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大姑娘了？咱们如今也是半老徐娘咯。”
彼时两个人一同笑起来。
“说起二小姐倒是有些心疼的，还好吴老夫人疼爱她，这次大婚也不至于寒酸。”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说：“这提起老夫人又让我突然想起春儿，从前一直是彬儿在院子里侍奉二姑娘。后来那春儿来了之后便处处给彬儿使绊子，凡事更是压她一头。”
“毕竟是老夫人送到院子里的大丫头，官大一级也是常有的。”
那人鄙夷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呀，那春儿如今可不止在二小姐一个院儿里做事的好吗。春儿与我是老乡，从前在老妇人院子里的时候就被她器重，有时候连菊香都不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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