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内，宁婉倾的位置和甄梦的位置紧挨着，瞧了人群之中缓缓滑过的顾凝楠，阵阵不忿：“早些日子便听说京都城里的一些流言蜚语，说是相府苛待庶女，如今看来倒是另有一番味道啊。”
听见这话，一旁的宁婉倾不悦忙说：“甄小姐好歹也是御史府的千金，怎么连这种谣言也全然相信？”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甄梦一脸嫌弃说：“若当真相府两母女行的端做得正，怎么会有这样的谣言传出来？”
宁婉倾固然性子柔顺，可甄梦这般言之凿凿虚无缥缈之事着实让她生气。
“这世界上无稽之谈多了去了，难不成甄小姐各个都要说是真的？”
“无稽之谈纵然多，若一人如此是假我信，若百人都如此难道还要说这件事情是假的吗？”
甄梦咄咄逼人，宁婉倾再不肯姑息。
“如果事情真的和你说的那样，方才相府的人前来你也看见了，那个顾凝楠身上的衣服比顾凝玉的都要光鲜亮丽，一个受到嫡母嫡女苛待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华丽的衣裳？”
说话之间，宁婉倾的声音大了几分，让周围的人听在耳朵里面竟然多了几分半信半疑。
甄梦冷笑，仍然口不择言：“我瞧着大约是心虚了吧，或者说这些衣裳原本就是相府特意安排顾凝楠这样穿的。要知道京都城里面的流言蜚语沸沸扬扬的，我们都知道的事情难道相府不知道？”随后白了一眼，“谁还没有个逢场作戏的时候。”
顾凝玉落座的位置虽然和宁婉倾有一些距离，但是声音此起彼伏即便是不刻意的去听她们说什么，随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早已经心知肚明。
花月站在身后早已经将她们的言语听了个真切，回来学给顾凝玉，听了以后只觉得好笑。
“甄家小姐什么时候这般无脑了。”她轻声说。
“想来是前些日子甄夫人来咱们府上求干亲的事情心里不痛快呢。”
原本安静的宴席上，因为甄梦和宁婉倾的争执倒是在角落里面热闹起来。人人都对听到的话窃窃私语口耳相传，有的人更偏向宁婉倾，觉得相府如此高门大院不至于跟一个毛丫头一般见识。
还有人自然是更加相信甄梦，那可是御史大夫家的女儿。
一时间更是热闹非凡。
只是听她们热闹，一旁的顾凝玉着实觉得无聊。于是打算起身趁着还没有开席先出去逛逛，刚刚走到门口便迎面碰见了三公主司徒绯和司徒昱修二人。
彼此见面少不得眼前一亮，司徒绯才上前问道：“我们才刚来你就要走了？”
顾凝玉连忙低头赔笑：“我只是觉得太过于无聊，想出去走动走动罢了。”
直到永王和三公主从外头进来，众人的目光才齐刷刷的落在了她们三人的身上。
远远望去，好几个妙龄男女，郎才女貌。
顿时，宁婉倾和甄梦那边的热闹便也逐渐暗淡起来。
“走吧，趁着还没有开席，你去我们那边坐一坐？”
司徒绯相邀，顾凝玉也不敢不从。公主皇子的位置自然是靠近长公主更近一些，可不是她们这些寻常官宦女子能轻易比拟的。
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便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宴席上诸人见到顾凝玉和三公主永王坐在一起攀谈，氛围顿时降低了不少。
遥望四方，司徒绯才问：“方才进来的时候还热闹非凡，如今怎么一下子安静了。”
顾凝玉微微一笑，打趣的说：“三公主真想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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