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是个草包不假,但是阮家大小姐为真,如果矛盾激烈起来,说不定找到祝氏的父母也多了几分可能性。
彼时,皇宫内。
大殿内安静异常,是一颗香灰落到地上都会引人注目的气氛,君王纹丝不动坐于垂帘之后,香薰的烟雾也被隔绝。
太子从传召后一直站在庭下,皇帝似乎在假寐,身边也没有半个伺候的人。
太子走上前去,撩起了垂帘,却发现皇帝的眼睛正直直盯着他,如同一潭静水,却幽深得叫太子心中一慌。
这是父亲对孩子的试探,也是君王对臣子的试探,太子意识到自己靠近御前,连忙退了出来,恭敬地站回庭下。
“太子,你刚才是想做什么。”皇帝坐直身体,和自己的孩子仍旧隔着一层珠帘。
身为太子,他原该避嫌,如此靠近君王身侧,容易被人说成不臣之心,身为儿子…
“若是担心朕寐去,你慌什么。”太子不该慌,慌了,就表明他心里存着别的心思。
太子连忙跪在地上,声音都开始颤抖:“儿臣不敢有野心。”
皇帝却突然笑了:“你是太子,野心你得有,你得比你的兄弟们都有野心,否则朕这把椅子,以后轮到你可坐不稳。”
这话皇帝能说,但太子却不敢听,落在心中一阵忌惮,最终还是说了句:“儿臣不敢。”
君王之心难测,他绝不能让皇帝觉得自己认同他说得话。
皇帝摆了摆手,似乎觉得无趣,就吐了口气开始说起正事:“真正有野心的不在朕面前跪着,你可知永王最近在做什么。”
司徒昱修并没有特意隐瞒自己的一举一动,自然是被皇帝全部都听进了耳朵,连他也捉摸不透这个儿子要做出什么事情,不过直觉告诉他,绝不是什么好事情。
太子自然也知道永王的行迹,但他言辞正色地向皇帝行礼:“兄弟之事,儿臣不知。”
若是身为太子要去关心留意自己的兄弟每日做了什么,变相地就是在告诉皇帝自己安插了眼线在司徒昱修身边,他可没这么傻。
皇帝好像对他的装模作样有了些不耐烦,就不再和他藏着掖着:“朕打算派永王去镇压羽王,朕想,也只有他能够镇压这次的暴乱。”
皇帝说起时不禁心里有些惋惜,两个都是他优秀的儿子,不过现在羽王生了异心,永王似乎也有了这样的苗头,他并不想看到儿子们杀兄弑父的场景。
然而太子对此仍旧一副恭敬的模样,惹得皇帝自己说得无趣,便遣退了他。
此时另一边的王府里。
顾凝玉正躺在榻上翻看书,花明进来告诉她王爷请她过去前厅。
到了前厅,顾凝玉发现今日和平时不一样,前厅里多了人,看样子是司徒昱修的暗卫,还有些平日里隶属他的下属。
“王爷,找我什么事。”顾凝玉走到跟前象征性地行了礼,等着司徒昱修要告诉她什么。
司徒昱修见她来了,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探子来报,城郊三百里有一处煤矿,资源可观,我打算今夜出发,秘密前去打探一趟,你替我留在永王府,我不过几日就回来。”
他牵着顾凝玉坐到位置上,他这次出去,心里担心的只有顾凝玉,若是被人发现自己擅自离城不要紧,他担心的是有人借此做文章,为难苛责她。
“这些都是我的得力下属,左膀右臂,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任你差遣,你替我安顿好城内的诸多事宜,我信你,能够守好安城,等我回来。”
顾凝玉看了看那些人,她明白司徒昱修一片用心,害怕自己受了委屈,可是自己终归是个女子,这些人中翘楚怎么可能心服口服地从旁协助自己守城。
“你考虑得很周全,但我从为做过守城之事,不过你说的那个煤矿,可否让我看看图纸。”
顾凝玉记得这个矿,前世她记得两队人前去,一队人是朝廷内的人,一队人是司徒昱修的人,但司徒昱修将自己的人分成了两拨,一拨和朝廷的人陷入矿难,一拨开采到了可观的煤矿资源。
她在图纸上指出哪些地方容易出现塌方,切记要分散开人数以免造成多人数矿难,又仔细分析煤矿最容易出现的区域。
奇怪的是,她所说的和司徒昱修之前告诉他们的相差分毫,甚至还多了些女儿家的细腻心思在里面,之前见到她进来的那些面露不屑的人,脸上多了几分敬重。
司徒昱修看她这样意气风发的模样,才放心地笑着说:“既然如此,你们就在安城内,守好安城,守好永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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