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天贫血,需要多补充血液,医生说她会经常觉得乏力和感觉筋疲力尽,心情忧郁,易怒不安。其它症状还包括疲劳、头晕目眩、晕厥、冷漠、注意力集中能力不断下降和无法忍受的寒冷感觉。
因为自己暴躁易怒的原因,所以她在这里之后,特地辟了一处竹屋出来。
因为她喜欢竹子的气息。她敬仰君子的气息。
她想起一年前,自己刚刚回到家中,哥哥跪在父母的身侧,替她披麻戴孝,头上的白布兜子刺得人眼睛生疼,“妹妹回来得晚了。”
“叔父和婶娘已经走了。”她肝肠欲断地走过去,看到是五孔流血而死,除了两个眼睛不那么吓人之外,其余的五孔,皆是流出紫黑色血液。
亲生父母的死不瞑目,一直告诉着她,她要报仇!
在安葬完父母之后,她就跟着哥哥回到了基地后山,她瞒着哥哥在竹屋的地下修了一条密道。
以做不时之需。
为了不让自己心浮气躁,早晚有一天会气血止不住地发生意外以至于流尽。
她只能住在竹屋里,一年四季心肺常受竹子的清列与滋润。
她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张开手臂,感叹道,真舒服啊!
可是那个人……目光落在竹屋一角,她想起某个人来,算了,那个……
那个蠢货!忘了就让他忘了好了!我还要忘了你呢!她挥挥袖子,烦得很,可是又在一瞬间联想到陈掩姐姐……
怎么办呢?
……
这盘棋局,太大。
大到小姑娘从来就因为此想过。而她与辛畏,也因为命运的玄妙而没有生生错过。
谁也不曾想到, 阴谋诡计来临之前,是大喜。
今天是成嗔胳膊痊愈的日子,也是成嗔战眉还有陈掩姚远的订婚宴席。
请的人不多,新人们的朋友就那么几个,为了保守秘密,姚远二人连同班同学都没请。
只是反倒给几位老师发了礼包,道歉称感恩他们的教导之恩。
几位老师,还有洪大夫。他从云南千里迢迢赶来,给二位新人带了大礼。
红叔整个典礼上忙上忙下,可是精神头却越来越足,倒叫几个小辈脸红。
剩下的,都是家族里的人了,包括那些跨国医生团队,打眼看去,几个大包间坐上去人群鼎沸。
老人们给了他们一个热闹的婚礼。
陈家姚家四位父母匆匆赶来,姚妈妈带来的小喵是一只大金毛,却意外地跟小橘玩得很好。
几十斤的大狗狗,倒是很听小橘的话。天天扑棱着跟它玩儿。
成嗔战眉没有父母,辛畏是伴郎之一,也是场上唯一的伴郎,订婚礼决定得仓促,辛畏从小镇匆匆赶回来,到最后跟司仪一拍定,大不了取消伴娘这一环节,改成司仪主持。
伴郎在一旁补场。
然后小橘和小喵从酒店另一头开门进来,小橘步伐倨傲,高昂着头,是极骄傲的猫。
小喵作为一只大金毛,很暖心地慢慢从它身边走过来,两只小动物步伐并肩,许多摄像师连拍一阵后,又把镜头扫向四位新人。
成嗔给陈掩颇多照顾,陈掩的父母私底下认了干女儿。战眉性情洒脱不拘小格,颇得姚父姚母的赞赏,加上有都是银行最年轻合伙人的身份在,老人家们和红叔在第一排哈哈大笑。
订婚礼沿袭的是中式婚礼的却扇。红绿色的喜服,孔雀羽毛制成的团扇掩住新人面貌,只剩满头珠翠露在外面,两个新娘高举着一只手走过来,寓意互相搀扶,敬茶时四个新人分别敬了五次。
前前后后敬了二十次,四位新人的低眉叫老长辈们愈发顺眼。
新人的红包礼倒都是不缺钱,他们也没想从老人那里拿钱,可是五个人,愣是拿出来一百万。
一对新人一百万,两个小匣子拿过来的时候,台下沸腾。
陈掩却红了眼,“妈!”他们这是把家底拿出来了!没想到陈妈妈却拍了拍她的胳膊,小声道,“傻孩子,这才哪到哪。”
……
礼成之后,四个人去了民政局。
好在战眉和成嗔被组织之前包过的身份信息还能用,虽然不是真名,却也很难得了。
辛畏接他们回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好。他憋着一股气,洪老对他说,医生本来也来了。
在哪儿?洪老也不知道,因为来的时候坐得火车,一转站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这个大麻烦!他重重打了一下方向盘,趁他们还没出来之前把心情收敛,好在,哥哥姐姐们的婚礼还算顺利。
有七大姑八大姨走出来跟他打招呼,他瞧着亲切,也回应了几句,没想到就回不来车上了,倒是被阿姨们团团围住,催起婚姻大事来。
什么阴谋算计,一时间辛畏只觉得跟阿姨们的热情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一转圈都是阿姨们围上来的七嘴八舌,“唉小畏啊,你长得这么好看,有没有女朋友啊?阿姨给你介绍一个。”他只觉得脑袋疼。“小畏,别听你顾大娘的,她女儿长得没我侄女好看,你看啊,阿姨带来了照片。”她把照片往前一伸,把辛畏吓一跳,“啊呀!谁踩我!”“别推我!”
眼看着阿姨们就要打起来,辛畏偷偷从人群中钻出来,好惊险!
他呼了口气。
“太可怕了。”几个人回到车上,看着辛畏惊魂未定的样子,“太可怕了。”
“哈哈哈。”“辛畏,我们可要催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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