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盈这边折腾的动静很大,但吕雉那边却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抓审食其这件事,压根儿就和吕雉没有任何关系。
刘盈有些骑虎难下了,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和太后对垒的准备,没想到对手却不做任何回应,刘盈这一拳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
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不行,既然已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就得制造出点儿动静才行,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算了。
于是,刘盈鼓足勇气,去面见吕雉,准备好好地说道说道这个审食其。
见到吕雉后,刘盈挤出一丝笑容道:“母后。”
“陛下来啦?过来,尝尝这新到的茶叶,这味儿可真香。”吕雉说着,便把一杯茶推向了刘盈。
刘盈接过来,闻了一下,道:“果然是好茶,香。”
“茶是好茶,不过,送茶的人倒霉了。”吕雉淡淡地道。
“母后为何这么说,这茶是谁送的呢?”刘盈好奇地问。
“审食其”吕雉说完,看了刘盈一眼。
刘盈好像做错了什么事儿似的,低了一下头。他这次来就是想说说审食其,没想到吕雉先提了出来。
刘盈轻咳一声,道:“审食其被朕抓起来了,母后听说了吗?”
“什么?抓他干什么?他是杀人越货了,还是贪污受贿了?”吕雉假装不解地问。
刘盈心里暗道:怎么还装啊,抓他还不是因为你们之间的奸情吗?
虽然刘盈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没有点名,旁敲侧击道:“有人举报审食其的私生活不检点,在宫里鬼混,朕便命人把他抓起来了。”
吕雉闻言,脸有些红了。虽然刘盈没有点明,但吕雉心里还是有些慌乱,毕竟这偷情的事儿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被儿子知晓,吕雉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不过,虽然心里惭愧,但吕雉并没有打算替审食其讲情,否则岂不是变相承认了这种事儿?她是绝对不会向自己的儿子低头的,这是她的底线。
“是吗?这审食其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跑到宫里干这种事?”吕雉继续假装不知。
“朕正在亲自审理这个案子,希望能有突破。”刘盈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吕雉,感觉到了吕雉有些不自在。
“那样最好,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儿绝对不能发生在宫里,一定要严查。”吕雉道。
“母后说的对,朕一定按照母后的意思,严办这个案子。”刘盈说道。
吕雉不会为了情夫而向儿子低头,那样的话,是很难为情的。
就这样,母子二人像打哑谜一样,东一句西一句地聊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
吕雉死不承认,刘盈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对太后也用刑吧。
就这样,刘盈非常郁闷地离开了。
在吕雉面前,刘盈又一次败下阵来。
看着刘盈离开的背影,吕雉心里轻哼一声:想和哀家斗,你还嫩了点儿。
吕雉之所以有如此的信心,是因为擅长权斗的吕雉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刘盈不过就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并不敢真的动审食其,否则一纸圣旨,就可以要了审食其的命。
一来是因为刘盈与审食其的关系不错,审食其是刘盈的老师,这种学生杀老师的事儿,刘盈还干不出来,二来是自己就站在审食其的身后,若刘盈要动审食其,多少也得顾及一下自己这个太后的面子。
所以,吕雉才能稳如泰山,不慌不忙地应对刘盈的旁敲侧击。
最让吕雉意外的是,直到现在,审食其都没有吐一个字出来,还算是一个硬骨头。这样一来,刘盈就是想处置审食其,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这出闹剧只能是草草收场。
在看刘盈,回到未央宫后,把自己关在了暖阁里,一个人默默地坐着,难道这烧向太后的第一把火,就这么熄灭了?
刘盈不甘心啊。
刘盈本来想拿审食其来逼吕雉,让吕雉就范,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吕雉根本就不为所动,稳如泰山,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这让刘盈非常尴尬。
这审食其是该继续关着,还是放了呢?
刘盈真是骑虎难下了。
这种事儿毕竟是捕风捉影,当事人不承认的话,就不好说了。
既然拿不住吕雉,刘盈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便想匆匆了解此事。
而吕雉也觉得这种事还是早些了解为好,再这么整下去,迟早要出事,于是,她对身边的人吩咐一番。
结果,一个名叫朱建的人便找到了刘盈的头号男宠闳籍孺,说:“如果今天审食其被刘盈干掉,那么明天吕后就会把你干掉。”
闳籍孺也听说了审食其的事儿,他本想置身事外的,没想到躲都躲不掉,便焦急地问对策。
朱建道:“去让陛下放了审食其,你自然也就没事了。”
“可是,陛下会听我的话吗?”闳籍孺觉得这件事毫无把握。
“你若不去干的话,那么你就会步审食其的后尘,陛下是如何对待审食其的,太后就会用同样的方法来对待你,你若也想受牢狱之苦,那么,你就可以不用管这件事。”
“啊?不,不,不可以。”闳籍孺都快要急哭了。
结果,在连蒙带骗、连威胁带恐吓下,闳籍孺终于答应出面了。
来到未央宫,闳籍孺行了跪拜礼。
“这么急着见朕,有事吗?”刘盈有些不耐烦地问,他被审食其的事儿折磨,正烦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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