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与樊市人骑着战马出现在城下。
“李帅,怎么样,想好没有?”樊市人现在与他老爹樊哙穿一条裤子。
李帅站在城头,道:“想个屁啊,想要陛下,没有;要命有一条,你是想要我的命,还是陛下的命?”
“放肆,对陛下岂能如此不尊?”樊哙怒道。
“怎么,想咬我吗?来啊,有种上来啊。”李帅挑衅道。
“不许你这样和我阿爹说话,有种你下来。”樊市人叫嚣道。
“好你个樊市人,有奶就是娘,转眼不认人,等下非收拾你不可。”李帅恼怒地道。
“不和你废话了,最后问你一次,交不交陛下?”樊哙满脸怒气。
“做梦。”李帅咬着牙说出了两个字。
“那就休怪樊某无情了。”樊哙说完,眼看就要下令进攻了。
这时,城头的一个白发老者气得用拐杖“咚咚”地敲打着城砖,浑身发抖。
“这还是大汉的军队吗?这还是大汉的军队吗?”
老者说着,边上前一步,站到了城墙边,对下面的樊哙父子道:“是樊哙将军吗?”
樊哙这才注意到城头上站了不少百姓,心里满是不屑,他觉得这是代郡兵力空虚的表现,把百姓都赶上了城头来作战,基本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
“老先生,你们赶紧离开这里,等下开战,刀剑可是不长眼的,万一误伤了您,后悔都来不及了。”樊哙好言相劝。
“哼,吾等是不会离开的,若想攻打代郡,你们就从吾等的身体上踏过去吧。”老者毫不相让地道。
什么情况?
这百姓是要参加战斗吗?
樊哙皱起了眉头。
“赶紧离开,否则你们会没命的。”樊市人也劝道。
但城头的百姓不为所动,没有后退半步。
“樊将军,您是大汉的柱石,与匈奴作战时,你的大军在哪里?如今匈奴败退,你们突然冒出了头,还要来攻打代郡,是想要屠城吗?你还是大汉得将军吗?”老者厉声问道。
樊哙被问住了。
老者所言之事的确不虚,樊哙是不占理的。匈奴在代郡烧杀抢掠时,樊哙没能带领大军赶走匈奴。如今匈奴被李帅等人赶走了,他樊哙冒出头来攻打代郡的确不是人干的事。
但手握吕雉的懿旨,樊哙又不得不为之。
矛盾吧。
樊哙有些犹豫该不该攻打代郡了。
“阿爹,城头有不少百姓啊,若就这么攻城的话,怕是要激起众怒啊。”樊市人担忧地道。
樊哙捋了一下胡须,道:“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打内战可以,但若把百姓牵扯进来,就不妥了。我们不能失去民心啊。”
“那就这么不攻城了?”樊市人继续问。
“至少目前先按兵不动。”樊哙下令道。
结果,樊哙忌惮城头的百姓,便让汉军后退一里安营扎寨,但依然没有解除对代郡的围困。
虽然暂时阻止了汉军进攻,但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看着外面黑压压的汉军,刘如意心里就别扭。
“李将军,得想想办法啊,如何才能让汉军撤退?”刘如意皱着眉头道。
“离间计。”李帅道。
“如何离间?”刘如意问。
“可以派人到长安散布消息,就说樊哙老了,已经不能胜任统帅一职,围着代郡不进攻,就是懦弱的表现,还有投降赵王的意思。”李帅道。
“这有用吗?太后会相信吗?”刘如意心里没底。
“吕雉此刻如惊弓之鸟,若再失去这20万大军,长安周边没有什么重病防守,她的处境就很危险了,十有八九会被传言误导的。”李帅道。
“既然如此,那就值得试一试。”刘如意道。
于是,刘如意派了数名能说会道之人前往长安散布谣言去了。
数日后,在长安。
吕雉在长乐宫内看着前方发来的军报,心里很不爽。
“这樊哙到底行不行啊?这么长时间了,没有一点儿进展,说什么代郡的百姓聚集在城头无法进攻,简直是胡说八道。”吕雉没好气地道。
一旁的宦官道:“太后,樊将军德高望重,不至于颠倒黑白的,他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连几个百姓都搞不定,还当什么统帅?干脆回家种地吧。”吕雉恼怒地道,“本来指望他把陛下带回来呢,如今看来希望不大啊。”
被吕雉看衰的人很难再次被重用,一旁的宦官不由为樊哙捏了一把汗。
这时,又一个小宦官进来道:“太后,丞相求见。”
“让他进来。”吕雉道。
曹参便走了进来,行礼后,站在了一边。
“丞相来的正好,你看看这战报,看着就来气。”吕雉说着把战报拿了起来。
一旁的宦官赶紧接着,递给了曹参。
曹参接过来,看了一遍,道:“樊将军的做法的确有可疑之处啊。”
“此话怎讲?”吕雉问。
“一来,樊将军手里有20万精锐汉军,完全有能力打败李帅和赵王的残军。毕竟,经过与匈奴一战,原先派往代郡的汉军折损过半,已经没什么战斗力了。二来,以百姓为借口不对代郡发起进攻,不过是借口罢了。相对于陛下的安危,代郡的百姓没那么重要,再说,只要战斗一打响,这些闹事的百姓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曹参顿了一下,“所以,樊将军明知道陛下在李帅与赵王手里却不急着进攻代郡,臣觉得这不是个好现象,也许另有深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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