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离开这里的,一定有办法的。”
她正准备站起身,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东西能够帮他逃出去。
可还没等她行动,上方忽然又有动静了。
薄欢警惕的抬头看去,石门并没有再次打开,但缝隙里却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音,非常小心翼翼。
“小哥哥?你还活着吗?”
模糊不清的童音隐约传了进来,薄欢愣了一下,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
还没等她想出来为什么熟悉,这个昏暗的空间忽然间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薄欢第一反应是地震了,或者是这个小黑屋要塌。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那小孩子完全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盯着上头的门,跟外头的人小声的说着话,一切如常。
不对劲的只有她一个人。
眼前像是慢慢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空气墙一样,将她和那个小孩隔离开来。
她的声音没办法传过去,而她面前的画面也开始离她越来越远。
忽然间一股巨大的吸力从背后出来,她短促的惊叫了一声,往后倒去。
这一倒不要紧,迎接她的并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水。
她像是坠进了无尽深渊一样,冰冷的水掠夺走肺部仅剩的空气,窒息感无处不在。
她从下意识的挣扎,到意识逐渐模糊不清,头顶摇摇曳曳的水晃动着。
在最后一丝光线消失之前,她的意识重归黑暗。
*
医院病房内
贺听南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大手紧握着床上人冰冷的手,眼下的青黑之色依稀可见。
已经四天了,薄欢不仅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甚至还出现了一些不太乐观的症状。
在从ICU搬进普通病房之后的第二天,昏迷之中的薄欢忽然惊叫、抽搐,紧皱的眉头看起来痛苦不已,浑身都是冷汗。
这是她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症状,贺听南吓得心脏都快要停止了。
他直接去医生办公室把上了年纪腿脚不太好的主治医生给扛了过来。
医生也被她这种状态给吓到了,赶紧做了检查,结果她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很正常。
但是在用脑电波仪检测之后发现,她脑电波的波动异常的大。
在昏迷之中,大脑却异常活跃,用医生的话来说就是做噩梦。
“她看起来像是陷阱了某个噩梦里,拼命挣扎着,却始终没办法醒过来。”
他们尝试用了很多种方法,可这种状况仍然时有发生。
转眼间进医院已经四天了,过几天就是除夕,薄安慧跟薄清还不知道薄欢住院的事情,明天的飞机就要回京城了。
一堆一堆的事情压在头上,即便是贺听南也会觉得累。
他这四天在医院寸步不离,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即便是偶尔睡着,他也会很快惊醒,生怕病床上的薄欢出什么意外。
他吸了口气,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起身去卫生间拿来温热的湿毛巾,准备给她擦擦脸上、脖子上的汗。
昏迷里没办法进食,她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汗湿的额发粘在脸侧,看起来越发清丽孱弱。
用毛巾在她脸上小心的轻轻擦拭着,相比之前的笨拙,经过这四天亲力亲为的照顾,他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手臂、脸、脖子,偶尔帮她翻个身,以免一个姿势久了血液不畅通。
轻柔的动作和认真耐心的眼神像是在面对自己最心爱的绝世珍宝。
做完这些,贺听南把被子重新给她盖好,免得着凉,然后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水珠顺着鬓角、鼻尖、睫毛往下滴落,他看着镜子里光彩黯淡的眼睛,几乎认不出自己。
正在他难得发愣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两声敲门声。
回过神来的贺听南抹了把脸,正准备出去看看是谁,病房门吱呀一声,好像已经被人推开了。
“嗯?怎么没人啊?你哥呢?”
“不知道啊,我打电话问了,他应该是一直在医院的啊。”
两个熟悉的女声让贺听南脚步一顿,不由皱起了眉。
喜欢这炮灰青梅她不当了请大家收藏:(www.ythwx.org)这炮灰青梅她不当了一团火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