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去找笔，白杨去洗手间找不到位置，跟着陈悦出去了。
室内只剩下陆文川和姜棠，气氛有一点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姜棠把花放到桌上，低着头，摆弄了几下。
陆文川静静的看着姜棠，发现她的脸色和早上一样，还是苍白，好像只有陆文川开口逗几句的时候，才会让姜棠稍微有一点血色。
过了一会儿，陆文川忽然说了一句：“花很好看。”
姜棠闻言点头：“但是放一段时间就会枯萎。”
陆文川：“喜欢花吗？”
姜棠顿了片刻，摇头。
白杨很快回来，不知道在哪儿找到一个本子，第一时间就让陆文川给他签了个名。
那写了陆文川名字的本子顿时成了无价之宝，白杨喜不自胜的把本子揣进兜里。
姜棠盯着那个本子发了一会儿怔，抿抿唇，然后很快又偏过了头，移开视线，像是毫不在意那样。
陆文川注意到她的动作，问她：“姜棠，要我给你签名吗？”
姜棠愣了一瞬，有一点犹豫的说：“可以吗？”
陆文川说：“可以。”
姜棠往四周看一眼，急了：“但是我没有东西……”
“没关系。”陆文川看着她微微笑了一下，眼尾有一点弯折的弧度：“等你找到了我再给你签。”
陆文川的嗓音低沉也动听，莫名让姜棠想到冬天的雪。
姜棠顶着发烫的耳朵说，小声说：“好。”
又聊了一会儿，化妆师进来开始给演员化妆。
白杨就在一边看着：“姜棠，这附近有没有可以吃饭的地方？”
姜棠：“要开车去市区。”
“远吗？”
“一个小时。”
白杨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姜棠没心思应付他，只一心想着要找一个不仅可以签名而且可以保存很久的东西。
本子？不行，太容易丢。
衣服？也不行，衣服会变旧。
姜棠垂着眼睛纠结着签名的事儿，明显心不在焉。
“能别用随便两个字敷衍我？”白杨凑近姜棠，借着身高优势用手肘压住了姜棠肩膀：“这么久才见一次，你不应该好好招待我？”
从陆文川的角度看过去，两个人的靠的有些过分的近。
白杨对姜棠说着什么，姜棠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偶尔回应他一句。
他们像是很熟悉，姜棠在白杨面前，也并不像在别人面前那样。
姜棠是其实一个不会去主动去靠近谁的人，她身上带着一种不通人情世故的冷淡，不懂人与人之间应该要交流，去表达。
没有去了解姜棠的人，大概也不会知道，姜棠脸红的时候耳朵会红，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她会习惯性的抿一下嘴唇，偷偷养了陆文川喂过的一只流浪猫，给陆文川买的出院礼物是一盆笨拙的仙人掌，看到陆文川给白杨签名明显的失落，却不开口。
这些，陆文川都看在眼里。
白杨转头又问陆文川：“川哥，你晚上有空吗？我想……我想请你吃顿饭，就当报答这个签名的恩情了。”
陆文川看见，姜棠也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
两个人对视，姜棠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点，挡掉白杨靠着她的手臂。
陆文川点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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