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紧随言心的步子去向角落。
万修然的喉结微微滚动，有些难以置信。
他是真没想到，坊间传言专一的长宁公主会是一个如此风流之人……
虽然这对他的事没什么不好，甚至反而还是他成事的契机，可仔细想来，终究是不好。
再看观南那张脸，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是滋味。
心头更是隐隐生出一些隐晦的厌恶，到底藏得深，也没什么人看得出来。
除了观南。
“哎哟，我还没做什么呢，这细作小哥倒是埋怨上我了。”
水哥舔了舔唇，扯起了面部的表情。
开玩笑，他能说自己也想歪了吗。
“南姐，我不会等会儿看到一片马赛克吧。”
观南：“……”
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想要抛弃自家系统这冲动却又几次想起的念头。
然而勇出天际的水哥并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反倒越挫越勇。
“不是吧，我都没准备好。”
“这么快的吗。”
一顿操作猛如虎，直接把观南搞无语了。
一时间，观南的美目颤了颤，飞速地闪过些许僵硬。
原本惬意的动作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让她仿佛如坐针毡，膈应得不行。
“你再说，我不介意让你变成马赛克。”
水哥本来还想造作，却猛然间想起观南的未知之处，以及她调用灵气那副如鱼得水的模样……
一个激灵就把所有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他是胆子大没错，可他的身体还是相当清醒的。
至少，作死的事是万万不能干的。
“错了错了。”
“南姐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一回吧。”
观南眼一斜，暂时不想理自己这个神智不怎么清醒的系统。
如今正有要事要做。
观南看着越发靠近自己的万修然，直直抓住了他散落的青丝，摩挲了两下，便自顾自松开了。
“换个发油吧，这味道本宫不喜欢。”
“再者，琴得多练，你这手……”
“也就一般。”
观南冷声说完，便轻巧推开了他的面庞，气度翩然地站了起来。
“言心，给万琴师赎身，安排人在公主府上收拾一处住处给他。”
“走了。”
这后一句却是观南对着明显不在状态的宋哲成说的。
宋哲成回过神，嗯了一声。面色也不知怎的，一对上观南似笑非笑的眼，就红得彻底。
好在角落的光线昏暗，看得不是很明显。
观南见他反应慢了许多，当下便伸手碰上了他的额头。
骤然一阵冰凉袭来，宋哲成的眼便睁得更大了。
观南沉吟着扯了扯唇角，没好气地数落道。
“既是没病没灾的，便麻溜点跟上。”
“本宫身边不养大爷。”
宋哲成感受着身后言心不善的眼神，只觉得如芒在背：“……”
慌慌忙忙间，便抬腿冲了出去，硬生生跑到了观南前头。
观南看着他那莽撞的背影，眼里再次染上了笑意。
果然，纯粹的心思在哪儿都是讨人喜欢的。
观南思忖间，突然觉得心头微动，气息一时不稳，便掩唇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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