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休息,嗯?”
唐汝微微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迷糊的状况给缓解了一些,随后直接起身扑倒了沈鹤臣怀里。
“郢王府空空荡荡的,我不喜欢一个人,所以就想等王爷一起。”
沈鹤臣自然而然的将人给搂到了怀里,听到这句话心里某一处更是塌陷了,“是我的错。”
在镇北侯府的时候唐汝身边还有侯爷和林氏,如今这郢王府中,她就只剩下自己了。
刚刚新婚第一日就把自己的小妻子给扔在了府中。
“王爷用膳了啊?我让嬷嬷一直在小厨房热着,让嬷嬷端过来王爷吃一些吧。”
沈鹤臣直接抱住了唐汝的身子,一句话都没说,就只是抱着她。
唐汝先前也是愣住了几分,“王爷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吗?”
随后更是轻言细语的在沈鹤臣耳畔安慰。
明明是沈鹤臣叫她空等了这样久,到头来反倒是唐汝来哄他,半分不耐烦都没有。
安嬷嬷将饭菜给端了过来,沈鹤臣倒是没怎么吃,一直都在照顾唐汝。
“你手怎么了?”唐汝视线忽地看到了他手心缠绕着的白色的纱布,当即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低声问道。
沈鹤臣先前有意避着藏着,不成想还是让唐汝给察觉到了。
“无大碍,一点小伤而已。”
“怎么没大碍,我都看到血迹渗出来了,你明明受了伤还一直喂我吃东西。”唐汝秀眉紧皱着,看了一眼之后便直接转过身去拿来了自己的药箱。
里面什么跌打损伤的药都有。
唐汝如今已经将三叔给送过来的医书全部都吃透了,这些小病什么她自己也能对付的来。
其余的也是略懂一些,只不过还未真的遇见过类似的症状。
不过才短短几月而已,在三叔未曾所有的都是亲自教导的情况下,唐汝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然是很厉害了。
她将沈鹤臣手心处的纱布重新拆了下来,随后将伤口便的血迹给细心擦拭了一下,又重新上药,重新包扎。
是刀伤,唐汝并非不能认出来。
沈鹤臣今晚的情绪也是很不对,一点笑意都没有,可沈鹤臣不说,唐汝也就没问了,只要他平安就好。
“王爷不要见水,娇娇服侍王爷用膳。”就在沈鹤臣想要将她从自己膝盖前抱起来的时候,唐汝却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叫沈鹤臣心软的一塌糊涂的话。
此生能够娶了她,沈鹤臣已然无憾了。
唐汝察觉到沈鹤臣炙热的视线更是抬头看去,结果刚一抬头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放大的王爷的脸。
他在她唇角印上一吻,随后将人给抱在了怀里,嗓音有些沉闷,“本王吃过了,今日应当安排人过来给你递个消息的,是本王的错,让娇娇等了这么久。”
唐汝一下一下的揪着沈鹤臣胸的衣襟,嗓音软软的“没关系的。”
“困了吗,要不要休息?”
“若是不困的话,王爷同你说一件事好不好?”
沈鹤臣将人给抱到了床榻处,唐汝的脸一直都是在他怀里的,所以看不到王爷如今是什么情绪,只不过,他心情不好,唐汝知道。
唐汝看了一眼沈鹤臣,没说什么,只是视线一直落在沈鹤臣的手心上,害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了王爷的伤口。
“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她的身份,总觉得并非是那么简单,可是当我真的查到了的时候,却无措了。”
沈鹤臣抱着唐汝,清冽的嗓音在她耳畔想起来。
唐汝怔住了,一双杏眸中满是惊讶,“王爷……您的意思是?”
“她是燕国的燕然公主,并非是来路不明的奴婢。”沈鹤臣低声说了出来,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脖颈处更是起了青筋。
晏娘娘的身份,一直都被人给诟病,是沈鹤臣后面靠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了这一步,才让众人彻底打消对她的抨击。
可是这些有关于身份的讽刺直到现在还有。
如若晏娘娘是燕然,还遭受了这么多……
“燕国的燕然公主是母妃?那也就是说,是燕王的妹妹?”
沈鹤臣听到唐汝‘母妃’这个称呼还恍惚了一瞬。
这个小丫头啊,总是将这个世界上的温柔都给了自己。
“先前燕王便是一直在调查燕然公主,怎么可能会是母妃,可母妃又为什么会甘愿待在公主,被人给误会是奴婢?”
唐汝心中也是生出了许多的疑惑和不解,是啊,为什么?
所有人都想不通为什么。
先皇当时为什么会派人将所有和晏娘娘有过接触的人全都想法子处死?
太后为什么调查了她的身份信息全然是空手而归?
晏娘娘为何会瞒着自己的身份过来京都,甘愿在宫中当一个奴婢?
沈鹤臣没应声,唐汝也能察觉到王爷的情绪低落,换做谁自己母妃被人用身份儿子辱骂了那么久也都是过不去的。
如若晏娘娘当真是一个普通的奴婢身份倒也没关系,可是她是燕国的公主,身份尊贵无以言表。
沈鹤臣抱着唐汝,将脸给埋在了唐汝的肩窝处,随后低哑的说了一声,“我看到她了。”
唐汝从未见过这样的王爷。
她心中的王爷应当是高高在上,清冷矜贵的,哪怕是在自己面前也是温柔,可从来没有瞧见过这样的王爷。
落寞,无措。
“王爷看到母妃了是吗?一定很漂亮很漂亮,不然怎么会生出王爷这样俊美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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