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指着长林问:“你怎么进内院了?平日里不是都在院外守着呢吗?”
因为长林小哥觉得朱雀夏日里穿的太过于清凉,每天自己公子派人送来的食盒,他都要转交给小竹,让小竹给送过来,要不然就是让阿言给送过来。但今日往别苑送东西的人实在是太多。小竹拎了自家公子送的食盒,阿言送来将军府上的锦盒,而他手里这份是宁王府上,确切的说是梁香居那边送来的。
“我来给卫姑娘送糕点,小二说,宁王殿下吩咐每日往别院里送糕点,不用小姐每天跑着去买了。”
朱雀望着那锦盒,只觉得的十分头疼,要是祁桓昨日送她东西确实是因为她每日都光顾梁香居的生意,他表示谢意的话,今日这份,哦,不,以后每日都来送糕点便有些怪异了。
阿言凑过来悄声说道,虽然,阿言的悄声,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小姐,宁王殿下不会是看上你了吧,就跟……”阿言看了看长林,“就跟他家主子,一样,变着法子的讨好你,章公子是每日送给早餐,而这位宁王殿下,每日给你送糕点,咱们要是在这里常驻下去,说不定还会有公子天天给你送晚膳呢。”
阿言这话听着很刺耳,但却成功提醒道朱雀,祁桓突然从昨天对自己好是因为看上了自己,在追求自己。
但她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去喜欢的,她在他面前总是讨人厌的,难道他就是喜欢讨人厌的姑娘不成?
但,如果是祁桓所作所为是在追求她的话,不就背离了她的初衷了吗?朱雀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天对于故意气祁桓的那些操作不就是白费力气吗?
“阿言,你去给梁香居的掌柜送些钱去,就说我难承宁王殿下的恩情,这些糕点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如果,宁王殿下此后每天都要给我送糕点来的话,那么我会每天都送钱过去。”
阿言楞了一愣,品出了他们家小姐口中的霸气,不禁在心中说了一句,这姑奶奶竟然看不上那样一个皇子,还是长得那般好看的王子,真是硬气,牛啊。
随后,小竹给阿言糕点钱,阿言便带着钱,走出别苑,去往梁香居的方向去了。
长林这才问道,刚才没有答案的那个问题。他在进门之前听到‘醉仙坊’仿佛是卫姑娘同婢女嘟嘟在小时曾经去过醉仙坊,还欠了前,打赌,赢了醉仙坊之类的,听起来很魔幻,因为,醉仙楼一直是他们章家的财产,若是被一个淮南姑娘赢了去,那不是太扯了些。
“卫姑娘,方才我听说你们之前打赌赢了醉仙坊?”长林问的开门见山,因为那时候,他还没有跟在章韶光身后,做章韶光的贴身护卫,自然是不知道朱雀小时候赢了醉仙坊,章韶光初见朱雀的那个场景。他只是对他所听到的信息感到怀疑。
朱雀瞪了小竹,一眼,满眼都写得是‘让你多嘴,这下要露馅了吧’不过,后来朱雀想想,长林给章韶光做贴身护卫也就是这些年才有的事。她还是侯府的表小姐的时候。并没有在章韶光身后见过他的影子,也便笑得云朗风清的:“你没听全,我和嘟嘟是在说我们俩做了个梦,梦见小时候去了醉仙坊,打赌赢了醉仙坊。这不,方才阿言要给我打赌赢喝花酒的钱,我们便说,喝花酒得去醉仙坊喝,才有了这一出。”
长林被朱雀说懵了,随即怀疑自己的耳朵,确实是没有听清楚。便也想着,朱雀说的是对的,是自己多想了。
阿言很快就回来了,手里的荷包是没了,不过多了一包糕点,哭丧着脸道:“小姐,钱送过去了,不过,宁王殿下早就吩咐过了,不收你的钱,若是你执意要给,那就算你买糕点,这不,又给我塞了一包回来。”
朱雀望着那包糕点,没来由生气,只是觉得祁桓果真是对自己的态度变了。不管是不是因为喜欢自己才改变的态度,这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们去宁王府找他去!”朱雀要站起身穿衣,却被小竹给拦下来了:“小姐,你忘了,现在是国丧,就算宁王殿下不受宠,那也是要披麻戴孝的。现在宁王府怎么会有人呢?”
朱雀一时间急得忘了这事,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拿两包糕点发呆,盘算着等国丧结束了,一定要和祁桓好好说说。
准确的说,一定要让祁桓重新讨厌自己,她所做的事,不能把他牵扯进来。她,不能成为他新生活的阻碍。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能够一直开心下去,当然,那开心的道路上并没有自己的参与。
但是,她并不在意。
他是最自己好的人,她自然希望他过得好。
国丧期持续了七天,这七天当中,全京城中一片缟素,没有沿街叫卖声,没有欢声笑语。朱雀果真在房间里憋着一直都没出去,阿言叫了好几声,奶奶威武。这几里,章韶光一直派人给自己送早膳,每天变着法子的不一样。梁香居那边也会每天捡着最好的糕点送过来,朱雀每日都会给钱,小二仍然会死心眼的再给送一包回来,甚至养成习惯,有一次,小竹忘了给钱,小二仍是笑嘻嘻送过来第二包糕点,说是怕每天两包糕点吃习惯了,冷不丁的只有一包,卫姑娘会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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