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鞅低头看着她,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不会娶别人的。”
朱雀自然是知道卫鞅是怎么想的,只不过经过他这么直白的说出口来,一下子就羞答答低下头,说道:“我哪里会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爱娶谁就娶谁,我可管不着你。”
说完朱雀就从院子里一路小跑回屋里面去了,正当卫鞅转身要走的时候,朱雀叫住了他:“鞅哥哥,回淮南以后咱们一起去吃鸡汤馄饨去吧!”
卫鞅终是一笑,说了一句:“好啊,等我回淮南,我带你亲自去吃。”说着,便离开了别苑。
朱雀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走的那般急切,便知道在宫里面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去做,也就不像往常那样粘人了。只是静静站在门边上,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发呆。
接下来的几天,卫鞅再也没有来过,但是朱雀也是知道的,章韶光成亲加上祁桓登基大典和大婚,总也有忙不完的事情,好在是贺文娴那边收拾完了,总是过来陪着朱雀说话,不知为何,自从贺文娴要同庄烨成亲之后,贺文娴对于朱雀的态度便比从前更加好了,如果说之前是好朋友,好姐妹的那般相互关心,现在贺文娴对于自己的态度当像是长辈式的关心,通常都是拎着一食盒糕点来问自己今日可正经吃饭了,有时候见朱雀在藤椅上睡着了,还会拿一件衣服给披上。
有时候,朱雀觉得,这贺文娴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嫂子那样的长辈,搞得朱雀一下子不知道庄烨是不是和贺文娴说过些什么。
庄烨和贺文娴商量好了离开京都城的日子,正好是祁桓登基大典的前一天,朱雀便也让阿言准备好马车,掐算着离开的日子又去梁香居买了糕点带到路上吃。
因着长林一直在别苑里面替朱雀看家护院的,所以朱雀在离开的时候送给长林好些东西,又对长林说要是那一天不想在章家干,就到淮南来找她,她一定会在未央阁里面给长林寻一门好的差事,长林便笑着应了应,在朱雀离开的黎明之际便离开了。
也就是在长林离开不久之后,在第一朝霞挂在天边的时候,朱雀踏上了离开京都城的马车,这是她平日里起床起的最早的一天,也是京都城里最冷的一天。
在祁桓即将登基的日子里,京都里正式进入了冬天。
前几日明媚太阳积累下的温暖全部都消失在凛利的北风里,连街上从来都不轻易落下的树叶,也在这北风里尽数飘到了地上,地上的草叶都上了一层白霜,远远的望向皇城里那边的方向,那里面虽然飘着喜庆的红绸布,一如祁桓那日眼睛假装受伤里流的鲜血那般,红是红的耀眼,可是朱雀却感觉不到一点开心。
她不知道现在祁桓是什么样的心情,现在他作为登上那个最高位置的皇帝,作为即将娶妻子的男人,不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是在想二十几年的隐忍有了回报,还是在策划脚下的所走的每一步,毕竟走上了那样一个位置,便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容忍就能够顺利走下去的。
那条路看起来繁华,像是金子铺就的道路,但是朱雀只是觉得那条路上的金子走起来硌脚,走的每一步都会金子不整的角割破,鲜血直流,最后那条路便是鲜血淋漓,让人见了不忍触目惊心。
朱雀没有再向皇城的方向再看一眼,毕竟那里的欢声笑语听起来不是十分真切,让人直觉得十分恍惚。
小竹阿言珠儿上了马车,叫了声小姐,朱雀回头一看他们都在等着自己了,也便就上了马车。马车在使进主街的时候,朱雀便看见贺文娴从马车外面冲自己招手,笑的十分开心,朱雀也就叫了声:“文娴姐姐!”
贺文娴笑了笑,说道:“我们一共有三辆马车,加上你的就有四辆了,咱们这两辆马车走在中间,也好说话,那两个就与一前一后。保护我们的安全。”
朱雀也就笑了说道:“有庄大哥那样的功夫在文娴姐姐还怕这路上不太平?”
贺文娴羞涩一低头,说道:“他这几日酒喝得多了,伤了身子,我让他在马车里睡会,咱们两个人也好坐在一个马车上说说话。”
朱雀想着,这几日庄烨在忙婚事,一定是十分累的,又想着人逢喜事是要多喝几杯,庄烨一时间喝多了也是有的,贺文娴此次出来只带了一个婢女,叫玉儿的,跟在后面那个马车上看东西,也就没有和贺文娴他们坐一个车,朱雀又听说庄烨醉酒睡着了,干脆就让贺文娴在自己的马车里面坐着说话。
朱雀看着贺文娴也满眼的倦色,说道:“不然文娴姐姐你也在我们车上睡一会子吧,左右马车在京都城里还要行上一段时间,这京都城里的路还是宽敞的,若是要到了小道上,你就是想要睡觉也是睡不安稳的。”
贺文娴笑了笑说道:“我自小就时常跟在爷爷身边去边疆,所以这路上的辛苦与我而言也没有什么,只是一想到要离开京都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来,也就一时间心里有酸涩质感了。”
朱雀看了看周边,大路上没有一个将军府里的人出来送,便十分奇怪问道:“怎么都没有人出来送文娴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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