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的救命恩人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辛羽熄了火折子,有气无力地一屁股坐在廊下的栏杆上,絮絮叨叨地控诉,“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荀珃那个臭丫头是怎么虐待我的。你不回来,她就不让我吃饭。这也就罢了,她竟然还让我饿着肚子把满院的灯笼都点燃。说什么怕天黑,你找不到家……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戏瘾发作的辛羽装腔作势,泫然欲泣,急行到廊外,作势欲扑进楚渊的怀里。楚渊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可落在辛羽身上那道如有实质的冷冽眸光却饱含警告。
好似在说,“你个死戏精,给我滚一边儿去。”
为着自己的小命着想,辛羽硬生生地掰直了自己向前扑去的上半身,讪讪地退到了一边,把青石铺就的平坦大道让了出来。顺便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急着找荀珃的楚渊指了一条明路。
望着匆匆而去,消失在回廊尽头的楚渊,辛羽甚是心塞,不禁仰天长叹:“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还不是因为你没点眼力见儿,还总爱往人家有情人身边凑,嘴又贱,手又欠,时不时的冒过头,提醒人家你的存在。受伤的若不是你,天理都难容。”
若辛羽没有火急火燎地跑去膳房偷吃糖吃排骨,他就能听到好兄弟何岸的善意忠告了。
顺着辛羽的指引,穿过抄手游廊,来到洗华阁外。窗纱上手捧书卷的俏丽人影跃入眼帘,在暖橘色烛光的映衬下格外的温馨。消失一天的鲜活神情终于又尽数回到了楚渊的脸上。
见楚渊进门,荀珃立即放下手里的杂书,如往常一般去到他的身边,一边手法娴熟地替楚渊除去落了一层浮土的外衫,一边扬声吩咐膳房尽快把晚膳送过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似嗔非嗔,似恼非恼,有的只是无限关心,暖入人的心坎儿。
“嗯,巡城耽搁了一些时间。让你久等了。”
“也没等多久。”见了心上人,即使从日头偏西,等到月上楼梢头,便也不算等了很久。
“老爷,擦把脸吧。”脸生的侍女羞红着脸,怯生生地望着楚渊。
荀珃回身不动声色地拦下意图靠近楚渊的侍女,接过她手里的布巾,寻了个由头直接把人给支开了。复又叫人打了一盆新水来,将手里的布巾放在新水里重新洗过了,才递给楚渊取用。
瞧着小媳妇似的围着自己转的荀珃,难得见流露出拈酸吃醋的小女儿心态,楚渊忽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是半点也不显。
不是不想打趣荀珃一番,而是怕一时掌握不好分寸,把人给逗弄狠了,今后再也瞧不见这等小女儿情态了。
递出去的布巾没人接手,荀珃也不在意。习以为常地上前一步,自然而然地开口叫楚渊靠近一点。楚渊果然听话地俯下身来,把脸凑了过去,让荀珃帮他擦拭。
擦完脸,擦手。荀珃低着头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擦过去,不肯放过一个边边角角。边擦边跟楚渊碎碎念:“路上你跟我说,燕雀关的空气有些干燥,风沙略大,我还不信。如今到了才知道,绿洲里面也能出荒原。起风的时候,人出去走上一圈儿,回来就能变成土人。这风沙哪是略大啊,都快赶上沙尘暴的级别了。”
荀珃说什么,楚渊都能应和上。两人有问有答,有说有笑,讲着白日里没在一起时,发生的种种新鲜事儿。
临睡前,楚渊捧着荀珃的脸,看了个够,又亲了个够,才心满意足的将人揽入怀中,熄了烛火。
神经大条的荀珃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你眼睛已经好了,干嘛还使唤我替你梳洗啊?”
“你先动的手。”
“我……你……”荀珃说不下去了,仔细回想起来,确实是她自己先动的手。
寂静的夜晚,楚渊极力忍笑的声音格外的明显,不拆穿他荀珃都不好意思。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荀珃话音一落,楚渊立即主动承认错误,“嗯,小珃教训的是,确实太幼稚了,当罚。”
“知道就好。”荀珃非常好哄的,几句软话,就能把她哄得心花怒放,“下不为例哦。”
“一定。”楚渊轻抚着荀珃的背脊,“乖,睡吧。”
窝在楚渊的怀里,听着他均匀轻缓的呼吸声,想着不知这种偷来的温馨时光还能拥有多久,荀珃禁不住心生悲戚。唯有更紧地拥着楚渊才觉得真实,稍稍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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