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热脸贴冷屁股
“徐子其，你——”
姜素心有不甘，立刻想要冲上去讨要说法。
可身边两个士兵却死死的拦住了他，“娘娘，使不得，使不得啊！将军已经说了让咱们看着您，您要出事儿，我们也完了呀！”
另外一个帮腔，“是啊，是啊，最近将军的脾气可大着呢，咱们没一个敢惹他……您就看在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儿上，就别再执着了。”
姜素本不愿听。
可是回想到徐子其如今暴怒的性子，还是犹豫了。
“师姐，你别难过。”
云竹当然知道姜素内心的不快，适时的安慰道，“我想师兄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
“好了，这种话我不想听。”
姜素心底成了一团乱麻，可心里有气由不得她发一句牢骚。
“他都这个态度了我又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
云竹听到这儿，原本想说的话，也梗在了喉咙里。
二人被带到了一处相对安全之地。
由于帐篷都关住了门帘，她们只能听到打斗的声音，却看不到打斗的场面。
一不知过了多久，外边儿的声音才算是平息了。
同时，外边有人进来通报：“席江军已经被击退了。”
姜素一直在心里把徐子其损了个千百遍。
然而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
她和云竹相视一笑。
“是吗？这么快？”
“是啊，有徐将军在，我们就没有打败的仗。”那士兵笑着回答。
“太好了，太好了，能平安就好。”
姜素暗自的对徐子其感到无比骄傲，嘴里不停念叨。
然而下一刻，夜倾从外面走了进来，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可是从走路的姿势上看，他有些着急。
甚至紧抿双唇，表情凝重。
姜素立刻觉得情况不妙。
“你们先出去。”
夜倾对那两个士兵说道。
两个士兵颔首退下。
“娘娘……”
夜倾才刚开口，姜素便挥手叫停了他，“说吧，是不是徐子其叫你来找我的？”
“是。”
夜倾顿了顿回答，“将军让我转达娘娘您。让您即刻启程回京。”
“我就知道他想让我回京。”姜素冷笑一声。
“我这不远千里的赶过来。就是为了守在他身边，但现在他居然又让我赶紧回去。什么意思？”
姜素觉得十分懊恼，可还是沉了沉心思，“我早就跟他说过，让他不要这么阴晴不定，看来这老毛病他是根本改不了啊。”
“娘娘，您别这么说，或许将军他有苦衷……”夜倾试图给徐子其开脱。
“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打仗吗？”
姜素根本不信这一套。
“不过也真是奇怪。之前都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反倒压不住脾气了？”
越仔细想来，姜素便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她看着夜倾，盯着他的双眸看了许久。
直到夜倾后背发凉，才缓缓开口：“说，你到底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姜素这绕来绕去的话，夜倾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把姜素说的话，再过了一遍脑子，这才领悟到了其中的意思。
“这个，卑职的确不知。”
夜倾为难的摇了摇头，眉眼间有点迟疑，“只不过最近将军的脾气。确实和以往大不相同。”
“变得有点儿，变得有点儿……”
夜倾读的书不多，一时没能找到合适的形容，颇为语塞。
“有点暴躁？阴晴不定？”
姜素有些着急便替夜倾补充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夜倾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那他这个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姜素看见苗头连忙追问。
夜倾抬头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在一个月之前……”
一个月？
是了。
徐子其的解药，就是从大约一个多月前才开始吃的。
也就是说他的脾气转变极有可能就是与这个解药有关。
哼，他就知道那个西域游医没有安什么好心。
凡是接近顾北丞的，能有几个是好人？
想到这个念头，姜素的神情变得有点儿轻蔑。
顾北丞的厌恶更是到达了极点。
“你和那个西域的由一接触的时间长吗？”
姜素收回多余的思绪，直奔主题的问道。
听到姜素忽然提起西域游医来，他也大概猜到了姜素的顾虑。
“王妃的意思是这心员由依开的解药有问题？”夜倾问道。
“对，很有这个可能，我怀疑这一药里一定被掺了什么东西。”
说越发相信自己的直觉。对此产生了高度的怀疑。
“奇怪之处倒是没有，她为将军解毒的时候，也算是亲力亲为了，就连草药也是她亲自上山采的。”
夜倾开始回忆起和灵姑娘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在采药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姜素捏紧了拳头，咬紧牙关，沉下心思询问。
“我？我当然是跟着她喽，其实我开始和你想的一样，都怀疑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夜倾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后来呢？”
为了更加印证自己的猜测，姜素事无巨细的对夜倾进行了询问。
“后来吧。他对将军的确算是无微不至。我想，一个怀有目的的。怎么可能对一个将死之人尽心尽力呢？想除掉将军，投毒岂不是来的更快？”
听到夜倾这么说，姜素大概能够猜到那姑娘的形象。
游医向来只向往自由，对金钱并不感冒。
而且这么多个国家的人都熟悉她，那就说明，必然有她过人的本事。
“你有所不知，有时候杀人是要讲技巧的。”
上诉不仅在心里感叹夜倾的善良和纯粹。
“你刚在徐子其身边多年，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做，杀人于无形，方为上策吧？”
其实这就跟毒品一样。
得绝症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被药物所控制，从此生不如死。
这个才是世间最毒的毒药。
“可是他送给将军的药，我都有尝过。我都没事，为什么将军他会……”
夜倾仍然不敢相信凌姑娘会是如此一个人。
就在姜素打算说话的时候，云竹却插了一句嘴：“夜倾哥哥，真要是要讲剂量的。剂量吃的不够，当然不会中毒，只有超过那个计量才可能会引起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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