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请你帮忙，帮我证实吴哥的死，不是意外！我想你帮忙驱鬼，抓住那害死吴哥的恶灵！”
陈丽丽一把握住池芫的手，眼睛红红的带着几分强烈的期盼。
池芫一愣，警察也会这样吗？
不过也是，这可不是普通的凶手，想抓都抓不了。
所以才会找上门来，让她这个驱鬼师出面吧。
“陈警官，不是我打击你，你白天信我是驱鬼师么？不，换句话说，在吴警官死之前，你相信这世上有鬼么？”
别说他们不信了，池芫回到现实世界，也不信的。
这里是位面世界，一切皆有可能，但现实世界就没这些怪力乱神了。
她的话，叫陈丽丽沉默了下来。
是啊，白天的时候，别说吴哥了，就是她也只当这女孩忽悠人，就算相信她是驱鬼师的身份，那也就是个神棍……
谁会相信，这世上当真是有鬼的。
陈丽丽眉心深深地拧着，她看着还很年轻，应该是长这么大，没遇到过这样棘手的事。
池芫叹气，“所以证明是不可能证明了，真要让我证明，可能你们整个警局都要被当做精神病带走……但是帮你驱鬼，我倒是可以。”
她说着，伸手想去摸杯子，想起来没给自个儿倒水，刚要收回，手里就被塞了杯水。
沈昭慕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倒了杯水，回来递给她。
她心下熨帖，便朝他笑了下，哪知后者却严肃地扶了扶眼镜框，又将小毯子拿给她，盖大腿。
“……”
行吧，这老父亲一样的关怀也是可以的。
闻言，陈丽丽眼里又燃起希望之色，她盯着池芫的脸，一眨不眨，问，“真的？你真的可以除了那害死吴哥的恶灵？”
池芫点头，同时伸手，白嫩嫩的手心摊着。
陈丽丽蹙眉，不解地望着她，“什么意思？”
池芫手指大拇指和食指叠在一块搓了搓。
“比心？”
“……”
沈昭慕抬手抵着唇，掩盖住唇边的笑意，默默别过了脸。
“大姐，给钱啊！”
神特么比心，她难道每次都义务驱鬼？
那家里还开不开张了。
指望沈老师那点工资，只怕是养不好她这个碎钞机。
陈丽丽：“……”
她倒是忘了，驱鬼师是个，职业。
职业，要赚钱的。
池芫挑眉，“不好意思啊陈警官，驱鬼师也是要恰饭的，我送你的符，一般都是明码标价卖的，我身边这位，招鬼体质的沈老师，可花了不少钱才买到的。”
她说着，又叹气，“当然，这两张是送你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帮我积攒福报了。”
一套一套的，说得陈丽丽不住点头，觉着是这个理，顿时感动不已。
多善良的人啊，随手就送了不相干的人保命符。
她男朋友都要花钱才有。
想到这，陈丽丽古怪地看了眼沈昭慕，就差将“冤大头”写在脸上了。
沈.冤大头.昭慕嘴角扯了扯。
想解释什么，但转念又低气压地撇了下唇，是啊，他一开始都是花钱买的……
但他已经见池芫送好几回符给陌生人了，尤其是女生。
不过，比起送男生，还是送女生来得让人舒坦些吧。
“你报个价，我先付定金，等，等你驱完恶灵，我将全款打给你。”
陈丽丽保守地说道。
她怕池芫的报价她付不起，所以才保守说法。
池芫摸了摸下巴，打量她。
“倒不是我爱钱，而是驱鬼不仅是体力活，还是费命活，一个不小心，便是和死神擦肩的。我的收费很合理，你一个季度的收入。”
这个收费标准，搁在谁身上都不算是狮子大开口，更不会饿死穷人和饿死她自己。
要是富豪，一个季度的收入，那可能就是上百万千万的。
沈昭慕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他想起池芫帮别墅的那家人驱鬼……尽管最后没驱成，但这说明，在此之前也是接过类似的富人生意的。
那么，一个季度的收入……
他按照他母亲在沈氏的分红算，都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这一下给他的冲击就不一样了。
先前，他以为池芫是无家可归的失足少女……后来知道她的确有本事，便改观了些，但还是个一穷二白连打车都需要他转账的贫困户。
直到陈警官来之前，他都这么认为的。
还担心自己的工资不能给她好生活，为此犯愁。
但现在……
沈昭慕幽幽地看着池芫的后脑勺，她一开始就在忽悠他？
什么贫困人设瞬间倾塌。
还有符纸……
沈昭慕听在自己心脏稀里哗啦的声音。
很好。
小骗子。
陈丽丽想了下，三个月的收入，说少不少，但说多，也不多。
她想到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像父亲一样存在的吴哥，便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那我先给你转一个月的工资做定金，等你驱成恶灵，剩下的一次付清。”似乎觉着自己身为人民警察这么自私有些惭愧，她又想确认一遍，“你有把握么？”
池芫嗤了声，刚想吹牛，就想起自己在别墅的败北记录……
顿时这吹牛的气势弱了下来。
只能故作镇定地点点头。
“我的符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只是一张普通的护身符，真正厉害的天雷符还有她的法器都没用上，那恶灵既然惧怕陈丽丽手中的符，那么，更不敢招惹天雷符才是。
如此想着，池芫就自信心回笼。
“你先回去，明晚，我便去驱鬼。”
“我，我也想去！”
陈丽丽起身，思忖片刻后，握了握拳头，对池芫道。
池芫看了她一眼，摇头，“你？不成，你去了是累赘，在家等我消息吧。”
“不行……我，我要亲眼看到，才能相信，那东西真的消失了。”
不是她要猜忌，而是没有亲眼见到杀害前辈的恶灵消失，她没法心安。
“……”池芫见到的大多委托人都是生怕跟鬼怪面对面的，这位倒是生怕见不到似的，不过也能理解，没有亲眼所见，谁会相信恶灵是真的被除掉了。
不过她还是不想带陈丽丽去，对方精神状态这么差，去了，万一被恶灵附身，不就是个行走的拖累么？
“我可以帮忙直播。”
似乎看出池芫的不情愿，忽然，沈昭慕开口了，他语气平缓地丢下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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