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又听长安大交兵
听了张先的话，张济是既心疼，又轻松。
心疼的是，他知道，杨烈是盯上他在长安所得的赶走吕布，分的那些董卓的遗存了。
轻松的是，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是有着一个比弘农更好的安身之地。不过，有了安身之地，那些董卓从宫中掠夺的金银珠宝算个屁？既不能吃，又不能喝，在手中粮草缺乏的时候，他才明白一个道理。
手中有粮，心里不慌啊。
他是轻松了，一边的段煨却是有些眼红，说好的你在弘农，我在潼关，大家一块抱团取暖，对抗李傕和郭汜，现在你有了南阳，我怎么办？中间隔着弘农和河南，有事的话，想要求援都不方便。
张济早就看到了段煨地愁眉苦脸。到是爽快的对他说道。
“段兄，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我手中的东西，换回的粮草绝对不少, 有你一份, 觉得怎么样？”
按说张济少有的如此大方，难得一回，段煨应该满足才对。
但没想到，段煨听了, 只是艰难一笑, 开口说道。
“张兄，你老哥倒好, 一下子去了南阳, 这里可就留下老弟一个，夹在中间, 哪一面我能惹得起？”
张济一想, 倒也是，段煨守潼关，手中兵马不过是一万出头, 其余的净是征召的郡国兵和民夫。
就算是依仗潼关天险，坚城险关，但不管是长安的李傕郭汜，还是洛阳弘农的鲍鸿杨烈，要想收拾他，绝对都不会太费力。
孤立无援，守不可久, 这个道理谁不明白？
不过，张济转念一想，到是有了主意。
“老兄，既然如此，你何不投向一方？不但可以自居一方, 而且，另一方还敢小看你么？”
段煨一听, 直接把头一摇，开口说道。
“李傕郭汜？你都怕的要去南阳了。我去投向他们？免谈。”
“不是郭李, 而是洛阳。你觉得呢？”
“他们？”
段煨有些踌躇。
“你可别说，杨烈虽然依仗军力, 有些强势，但你看，这次我屯兵弘农, 怎么说人家也不算绝情断义, 而且还愿意提供粮草，虽说需要拿东西来换, 但你明白的，如今粮草是什么？那就是兵马，那就是命。没了粮草，就没了兵，而没了兵的我们，就像贾诩说的，一个小小的亭长，都敢带人来捉拿我们。投向洛阳又怎么了？”
“李傕郭汜那里，不用说了，要不是潼关天险，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反倒是洛阳可不一样，人家要不要你都一样，毕竟还有两道函谷关在呢。”
“没有潼关，真以为攻打函谷关容易？反倒是长安这里，没了潼关，可以带领骑军，一日夜之间，赶到长安。你不想投向洛阳，人家还不一定答应呢。“
张济说的顺嘴，段煨听得也是极其上心。
如今的潼关，由于长安哪里纷争不断，所以，他可是收了不少附近县城的赋税，才勉强有些积蓄的，回头李傕郭汜反应过来，可就没有那么便宜了。
历来潼关守军，都是朝廷拨付钱粮的。如今长安那里, 天子有时都吃不上饭，还会拨给他钱粮？想得美, 即便是有，也得李傕郭汜答应才算。
指望他们答应？还是免了吧。
他们不来吞并自己，就算烧了高香了。
但是, 这么一想，倒也真的只有投向洛阳为好。哪怕是和张济一样，换个地方驻扎，那也是日子舒服的土皇帝啊。比在这里强的太多了。
但是，段煨对于这种大事，还是觉得需要慎重，考虑清楚再说。
所以，只能推脱一下。说自己需要考虑，让张济暂时不要说出去。
张济一笑，直接告辞回了军营，在那里，他还需要问问侄子张绣，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刚才张先顾忌张绣脸面，根本没说他和杨烈对阵的事情，所以，张济心里正在纳闷呢。
但是，没等张济带着张先出门，就有来自于长安的段煨属下发来急报。
”禀将军，长安那里，李傕郭汜火并，一人劫持天子，一人扣下公卿大臣，交兵数次，如今正在对峙。“
自从张济带兵来到潼关，两人商议，向着长安派出许多细作，打探李傕郭汜的动向，免得二人反悔，提兵追来。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没有探听到他们警惕的噩耗，到是等来了李傕郭汜交恶，居然开始交兵的消息。
张济这下也不急着回军营，留下来听报信的细作，详细说明李傕郭汜交恶的缘由和经过。
如果二人两败俱伤，那么张济还去什么南阳，直接带兵杀回去就是。吞了两人的兵马，他就是长安第一人。
探子并不知道张济所想，自然是把所探听来的消息，一一详细说来，毕竟都是西凉军的同僚，所以，即便是两人交恶的原因，也不难打听得到。当然了，这中间少不了那些公卿大臣的挑拨。
原来在长安，李傕自封大司马，郭汜也自封大将军，二人横行无忌，朝野无人敢言。
于是暗中，自有大臣知道郭汜妻子善妒，就让自己夫人，暗中告诉郭妻，说郭汜常去李傕府上，提醒她小心在意，毕竟两人并立朝堂，双雄共存，一山不容二虎。让郭妻提醒郭汜。
这一日，郭汜又要前去李府赴宴，郭妻再三阻挡，终于没有成行。
当中郭妻自然说了两雄并立，一山不容二虎的话语，引得郭汜疑心。
随后，李傕见郭汜不至，就命人送酒食过来，郭妻暗中下了毒之后，才命人端上，但却拦住郭汜，说怕其中有诈，命人以狗相试。
当然狗子毒发身亡。
郭汜大怒，暗中调集甲兵，想要攻击李傕。而李傕酒后，也恼怒还击。
两人就在长安大战，李傕侄子李暹直接带兵围住皇宫，带走了天子以及皇后，李傕带兵急追，不但发箭射死许多宫人百姓，连天子所乘之车，也中箭数只。
以杨彪为首的大臣急忙来劝，先遇到李傕，却被他直接扣押。
就这样，一人带走天子，一人扣下公卿大臣，对峙不说，互相交兵之后，连长安新建的狭小宫室都给烧了。
听到这里，张济和段煨互相看了一眼，都开口问道。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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