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事儿就找这些人,看不出来这是有人在背后试图拖住小山头的脚步?天天喊着要有独立思考的脑子,一到关键时刻你脑子就被污水冲走了,光看着那群人有本事,你既然想让这些传承下去干嘛不让从业人员多奋斗一点?不敦促吃那碗饭的人光看着帮哪个行业的人,还要不要脸面?”总局斥责道。
一些要脸的讪讪而退,不要脸的继续当复读机。
小山头有能力,就应该让他们多负责一点。
“我还比你能吃,我能不能把你的饭吃了?”
“凭什么?”
看!
不要脸的都在这等着被打。
“跟他们没法说,大家有点脑子的都该知道,人家是有老百姓想看他们的表演方式所以才去的,不是人家真稀罕那个行业里的某些人,大家该干啥干啥吧少跟那帮人一起玩。”总局提醒。
吵吵闹闹的,不片刻车到辅都,赵三叔派车来接。
一起来的还有一些人,这些人很懂礼貌。
“张老板。”关荫很金城来的花脸表演艺术家握手。
张老师点头:“我跟赵老板算是一代花脸,但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你也看到了,很多事根本没办法做到。”
那这次的意思?
张老板邀请:“联手吧!”
实际上他也是代表不少角儿们来打探关荫的态度的,这人横大家都知道。
但他讲理大家也知道。
那得看这一次他是要一巴掌把这个行业打下去还是要和大家一起探讨。
“可能会让你们觉着面子上下不来,我是要去最偏远的乡镇,有可能也要在不经过通知的前提下在菜市场门外的小广场搭台唱戏,人要是少了,估计喝彩的都没几个人。”关荫提前打预防针道。
张老板不以为意:“谁年轻的时候一登台就能有人捧着。”
有这个心理状态就很好。
“那就走吧,今晚有节目?”关荫不想让卫视专门调整。
张老板笑道:“你还不知道那个频道吗,从来都是一年四季雷打不动的节目安排。”
就算春晚他们也不转播,唯独广告给的多的时候才肯稍微让一下。
“那就今晚吧,不过没配合过估计需要剧团的乐队让出场地。”关荫道。
这有啥问题?
“没配合过丢丑丢的是大家的丑,乐团也知道利害。”张老板对此很有信心。
一般人对这个团队没什么太恐惧的。
可要是跟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的时候你看谁还敢把他们不当一回事?
就那帮女大王单独到一个卫视那都是副台长都要亲自安排节目的地位,何况这一次是组团来耍戏曲副本。
车到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但不是电视台的人,是几个当地的戏迷朋友。
“现在的剧团一天不干正事专门搞歪招,一些现代戏被他们一改编成了四不像,要是有功夫,你们能多给点关注也好,这行当真没到消失的地步。”几个戏迷劝说。
关荫倒是能听得进去一般人的建议,但强求就不行了。
有个戏迷就很冲了,上来就质问为啥不多在这个行业投入点精力。
“电影很赚钱,但戏曲才是艺术表现形式,一年少拍一两部电影对影坛没啥影响,但要是能多一个月时间关注一下戏曲,这对戏曲是很有好处的。”这位倒也坦白,“你要说我们这些普通人关注,人家连理睬都不理睬,你有那个能力,你多给一点关注那也行。”
没时间。
“有些事,不仅仅是表现方式的价值,以我们的能力也没办法带动这个行业,”关荫奉劝道,“最好对这行当少一点关注吧,要不然就跟球迷一样有你失望的。”
你不能管一管?
不能!
“我要有那功夫我多休息几天不好吗,干嘛要费力不讨好。”关荫不接受强加给他的责任。
另外几个戏迷朋友倒也讲道理的,连忙把人拉了回去,你看不出这些人有多忙,你也该知道在文化战场上我们多需要这些人冲锋啊。
“少一两部电影又不缺什么。”那人还是不服。
这没法跟他这样的人辩解,他不会接受你的任何实质性的辩论。
可关荫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刚进了院子就被人拦住告状了。
《云水谣》的成功热播让不少人看到了“钱景”,戏曲界也不例外。
这年头,跟风小山头的人多了去了,关荫从不关注这些。
可戏曲界跟风是他没想到的,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些行业人员对此极其反感——甚至根本不需要他们参与他们也很反感。
告状的人拦着车问:“关老师,戏曲界是不是已经到了需要全面向要求靠拢的地步了?”
你谁啊?
“我是戏曲研究员,多年来也发表了不少很有意义的研究和调查,现在的问题是,随着科技化的冲击越来越大这个行业要首先接受科技带来的便利和冲击,可现在的一些剧团很不务正业,排练现代戏,还要搞什么文艺汇演下乡的活动,这是要干什么?”该人情绪极其激烈,说话十分好玩,“就像这几天几个主要秦剧团的演员,在一起编什么扶贫工作的戏曲,这倒也罢了,他们既然愿意不要经费,我也没什么话可说,可编好了这个戏曲,还要搞什么下乡活动,他们想干什么?”
哦?
还有终于想到改编现代戏的戏曲人才吗?!
关荫欣慰道:“终于又可以令人稍微高兴点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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