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喝了一口酒，最后用右手手指一弹，弹起一枚眼珠。眼珠子飞入老牛的嘴中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朱燕玲吓得抱紧了张泽宇。其他人也是吓得动都不敢动。
牛头鬼吞下眼珠之后打了个嗝，他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扫了陈铮等人一眼，开口说道：“嘿，你们几个还愣在这里干哈？村民们等着呢。今天是我大哥的大日子，老牛，老牛一定要，呃，给他办得漂漂亮亮。呃，滚，再不滚我吃了你们！”
陈铮看着牛头鬼，心底哭笑不得。没想到过去九十九年，这老牛依然记得自己，还记得给自己办祭奠……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笑。
陈铮没动，可张泽宇等人却被这吃眼珠子的牛头鬼吓得不轻。
司机和另外两名乘客二话不说就朝着山下跑去。
张泽宇拉了朱燕玲一把：“还不走，留在这等死吗？”
陈铮缓缓往前走了两步，他回头看去，发现原来在众人的身后不远处有一个有大概五米高的石像。
那石像正正就是传说中重整阴界秩序的鬼王，鬼王留着长发，长发与披风一同随风飘扬。陈铮的视线往上看去，却看到那石像的脸部仿佛被雾气笼罩看不清楚面貌。
噗通一声闷响。
老牛一屁股坐在了石像之下：“大哥，老牛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葫芦反转清澈的酒水洒落在地面上，在灯笼光影的照射之下，水滴闪烁出点点光芒。
牛头鬼的声音略显沙哑：“他们啊，都说大哥魂飞魄散了。我不信，我真的不信。可是这么多年了，你到底去哪里了？我想你了，心想给你办个喜事吧。但是我想着，生灵才过生日，我们都是鬼。还是办个祭奠比较合适。”
还没有走远的陈铮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扯了扯嘴角。
我真的是谢谢您呐！
牛头鬼高举起酒葫芦：“大哥，我干了您随意！”
陈铮回头看向牛头鬼喃喃道：“老牛，也许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畅饮一翻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
牛头鬼注意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陡坡方向：“呃，我真的是喝迷糊了。怎么好像听到大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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