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郎君什么时候新纳的小妾,但是如果原家的小妾被别的男人侮辱了,那就是打原家的脸,也是打自己的脸。所以小怜想都没想就赶了过来。
她回头看看缩在自己身后的秋娘,低声问道:“你真是郎君的人?”
“是啊是啊,是崔将军将我送给刺史的,刺史答应了。”秋娘搬出崔逸作证,就不怕小怜不相信了。
“哪个崔将军?”
“崔逸将军。”
小怜知道崔逸,而且还算熟悉,毕竟崔逸曾经跟着原天承训练,多少见过几次。吐蕃之战以后,崔逸也升了官,如今也是将军了。
既然有崔逸做证人,想来秋娘和老鸨的话都不会错。小怜一阵恼火,怎么郎君走到哪娶到哪呢。她又恨箫宝宝,你不是很厉害的女人吗,怎么连家门都看不住,这几天没见就又多了一房。
可是恼火归恼火,眼下的事情还必须解决。
崔腾已经缓了过来,他莫名其妙挨了一通摔,等看清之后,发现是一个女人摔的自己,这火气可就大了。自己怎么了?前些日子遇到箫宝宝,被恶心了一次,如今又遇到这么一个女人,竟然敢对自己动手。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可是正经的世家子弟,哪能被女人打呢。
换从前小怜真没胆量动手,可如今的小怜早不是那个四处下乡巡演的二流歌舞伎了,而是大名鼎鼎的征南大元帅,京城戏曲大家,而且她跟着郎君一路走南闯北,见够了世面,连吐蕃赞普被阉割她都见过了,更是见识了无数的死人,再加上在天上飞过不知多少次了,所以她真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
打了就打了,怎么样?大不了让郎君来解决。
崔腾是随身带着刀的。本时空大部分男女都随身带着刀。他二话不说就把刀抽了出来,指着温小怜喝道:“你是哪个?竟敢打本长史。”
“温小怜,征南大元帅。”温小怜把秋娘推开,迎面对上崔腾,手里洞箫紧握,摆开架势说道:“原天承是我郎君,我是他娘子。”
又是原刺史的女人。崔腾恨的压根痒。上次给自己难堪的就是原刺史的女人,如今又来一个。怎么他的女人都如此特别呢?
征南大元帅这名号他听过,知道是圣人钦点的,而且此人随着公主送亲的队伍在吐蕃打了大胜仗,朝堂世族间大大有名。崔腾这是第一次见到温小怜,虽然他满肚子怒火,可是征南大元帅的名气还是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世家子弟自然不会是市井无赖。崔腾受过的教育让他有着很强的自制力,虽然因为年轻他会冲动,可是冲动并不代表他没脑子。家族的利益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如果因为自己的过错导致家族利益受损,那么就算他是嫡长子也会被罢黜——不能维护家族利益要他何用。
崔腾逐渐冷静了下来,想起老鸨刚才的话,好像是说秋娘已经许给原刺史做妾了。
崔腾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幸亏自己还没得手,若是真的今夜要了秋娘身子,那岂不是直接打了原刺史的脸面。虽然他很愿意把原刺史的脸抽成猪头一般,但是却绝不可以用这种方式。若是刚才没有被温小怜制止,那么接下来崔氏就要面对原刺史的怒火了。不说自己个人的官路如何,就是这青州厂子肯定要散伙,那么别说老爹妹妹饶不了自己,就是二叔崔亮都饶不了自己,毕竟青州厂区是他主导的。
而且秋娘是博陵崔氏的人,这一举等于连同宗都得罪了,不但打了原天承的脸,还打了堂兄弟的脸。
崔腾汗津津的,心口狂跳不已,幸亏是没得手呀。他今生第一次为自己没要到女人而庆幸。
冷静片刻后,崔腾恢复了精明,他发现这里面有问题。秋娘明明是红袖楼的招牌,是博陵崔氏精心培养的摇钱树,怎么突然就变成原刺史的小妾了呢?这是谁做的主?他知道崔逸在青州,但是崔逸自己绝不可能做的了这个主。如此的命令只能出自崔逸的父辈,莫非是博陵崔氏阀主一级的人物要拉拢原刺史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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