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谁家的人,皇帝亲自要你入宫,可是医术了得?”
“云家,云初夏,医术算不得多精湛,不过能入皇帝的眼罢了。”她浅声道。
却听得太妃一阵浅笑。
“多乖的孩子,本宫这几日,也觉得身子乏,口干,你若是忙好了,到我永寿宫来一趟如何?”太妃越看越是喜欢。
就冲之前那股子狠劲,她都觉得这姑娘潇洒的很,配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刚刚好。
一想起君墨和云初夏站在一块儿。
绝对是一对养眼的璧人。
天底下无人能及。
云初夏哪里知道太妃娘娘打的是什么主意,她也只能客套地应了一声:“娘娘若是愿意,随时可以差人来喊我。”
“好,那就说定了。”
太妃笑着道,将前面的路让开,让云初夏快些过去。
等在太医院门外的以东,焦灼的很,听到里头传来打斗声。
她本想着去请皇上,可看姑娘潇洒几下,便解决了那个草包太子。
心里爽快得很。
“姑娘这身手,像个大侠一般。”以东笑笑,“咱们快些走吧。”
“你这丫头,知道什么是大侠吗?”云初夏应了一声。
“惩恶扬善,便是大侠啊,姑娘刚入宫,怕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出了名的恶人。”以东凝声,怕被人听见,慌忙吐了吐舌头。
云初夏倒是同意那太子人品有问题,可听着以东说得那些。
才惊觉那所谓太子,就是个衣冠禽兽。
“这宫里,但凡长得好看些须,宫女亦或者是秀女,全都被他抢了去。”以东嘟囔,“他祸害了,要么将她们赶出去,要么将人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如今宫中人心惶惶,都怕被这太子看上。”
“呵,果真是个禽兽。”
云初夏冷声道,这般说来,下一次,得下重一点手了。
怎么可以便宜了他呢。
……
殿内,帝王看着面前黑乎乎,浓稠的一碗药,不由得皱眉。
光闻着气味就苦的很。
“朕能不能不吃?”
“皇上打算这般病下去,倒是可以不吃呢。”云初夏浅声,“等那蛊虫,将皇上内脏都钻空了,到时候就算大罗金仙在世,也无能为力。”
被云初夏说得,心里起了一丝丝惧意。
他抖着手,去拿碗。
云初夏对着身后那几个人道:“准备好蜜饯,给皇上送过来。”
她倒是贴心。
帝王微微一愣,视线落在云初夏身上,眼神之中有几分不一样了。
她在底下指挥有度,安排的井井有条,帝王嗤笑:“云姑娘做的这些,从前可都是林无极所做,你倒是弄得像模像样。”
“皇上这是夸人吗?骂我个姑娘家像是太监总管?”
云初夏皱眉,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父子俩都是没什么脑子的产物。
帝王清冽一笑,乖乖将那碗药,喝了个底儿朝天。
“今日便到这里,连着喝三天的药,我再来替皇上诊脉,奴才先告退了。”
云初夏可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这种森严的大殿,越发让人喘不过气来。
帝王凝声,目光有些怪异。
“等等。”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云初夏站在那儿。
“当初将你赐给林无极,你可怨过朕?”帝王凝声,居然像是多年故友之间的对话一般。
云初夏勾唇:“不曾。”
“朕故意包庇楚相,你可怨过朕?”帝王声音有些颤抖。
云初夏依旧冷然:“不曾。”
“如此,朕便放心了,下去吧。”
帝王深呼吸一口气,他的眼眶里闪烁着泪光,那般神色,瞧得人有些怪异。
云初夏从殿内退出,冷不防与袁焕然来了个擦肩,那男人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一眼便认出她是个女子。
世间当真有生得这般好看的女人吗?
袁焕然上前,可她这般,女扮男装,接近帝王岂不是藏了祸心?
这女人,不简单呢。
“袁大人,你来了。”帝王捂着嘴,本以为肺部又是顶上来,得咳嗽,可喝完云初夏给的药,这会儿一直觉得身体清润的很。
袁焕然站在一侧:“皇上,微臣的人已经潜入了东厂,如今并没有人拿到督公令牌,暂且无人接手东厂,就是摄政王的人也并没有收获。”
“如此,朕倒是放心了。”
帝王微微坐直身子,眼底迸射出亮光。
如若君墨执掌了东厂,那才是对他的灭顶之灾。
整个大夏,所有的权势,都集中在他一人手上。
“太子呢,这几日可有按时去上课?”
帝王凝声,那是他正宫所出的太子,一直放在掌心里宠着,可偏偏是个扶不起的东西!
袁焕然一愣,沉默了一会儿:“太子他……”
“有什么便直说!”
“太子几番招惹摄政王,如今更是狂妄,又从宫里带走了三个秀女。”
袁焕然不敢说重。
耳畔传来一阵砸碗的声音。
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袁焕然吓得急忙跪了下去。
“去,把那个逆子给朕捆来。”
东宫来消息,说殿下病了,怕是来不了了。”袁焕然慌忙道,替君晋安解释了几句,可这话不说倒也罢了,一说更是点了一簇火。
帝王冷笑一声,来见他就病了,去找那些个宫女,就精神焕发。
他的好儿子呢。
“传朕旨意,你带人亲自去执行,杖责三十,让他跪一夜!”帝王凝声。
袁焕然朗声应允:“是!”
他从殿内退了出去,心里却是冷笑,偏偏往后大夏,居然要交在那废物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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