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药水灌进皇上的嘴里,满意的拿出帕子给皇上擦擦嘴角。
“赵瑞,你也有今日。”
皇后擦擦手,把帕子扔到地上,咯咯咯笑了起来。皇上终于死了,死在她手上了。皇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些年背负着仇恨的包袱,夜不能寐。现在,终于解脱了。
皇后坐在皇上身边,看着皇上,皇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当年我和我表哥都订婚了,姐姐死了,我那唯利是图的爹爹悔婚把我送进宫。呵呵,都以为皇后母仪天下,有谁知道我李玉娟根本不稀罕。我本想着,我既然进宫了,从此做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为家族做个皇上身边的女人,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杀了我姐姐,杀了姐姐的儿子还不够,还杀了我的儿子。你们赵家人就是没有人心的畜生,都不该活。”
皇后站起身,在御书房里转了一圈,看着屋里的一切。
“你的儿子们已经吵翻了天,很好。我最喜欢吵闹,吵吵闹闹多热闹。他们还会争斗,他们还会打的头破血流,他们以为谁赢了谁就是皇帝,哈哈哈,他们谁也做不了皇帝。这就是报应,赵瑞,这就是报应。哈哈哈——”
皇后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她指着床上的皇上,惊恐的瞪大眼睛、张大嘴。
“你......你......不,不好了,诈,诈......来,来......”
皇上就怎样坐着,散着头发,穿着白色的家常短衫,看着皇后。皇后魂不附体,腿一软跌倒在地,可是嘴里依然结结巴巴说着。
“你......你......你已经死了,我,我......本宫不怕你......你别想吓唬本宫......”
“哎——朕躺了这么多天,骨头都僵硬了。”
皇后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
皇上面无表情看着晕死过去的皇后,冷冷的说了一句。
“关进冷宫,看死了,不得让她与外人接触。”
暗枭提着皇后,消失在隔间。皇上活动了一下筋骨,慢慢站起来。曹海丰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皇上身后,扶着皇上的胳膊。
“主子你慢着点,躺了这么久,仔细头晕。”
皇上推开曹海丰,迈开腿走了一步,两步。皇上的腿有些软,走的也很慢,但他走的很稳健。从床到门,皇上走了四五个来回后,终于坐下来。
曹海丰赶紧端来茶水。
皇上接过来,手有些软,差点没端住,但到底还是端住了。
喝了两口茶,皇上问曹海丰。
“闹得如何了?”
“太子和豫王殿下鲁王殿下打了起来,李相王相压制不住,太子有皇后懿旨,可是诸王不服。现如今他们说要去普济寺,请太后做主。”
皇上冷笑,一群跳梁小丑。
“李相王相如何了?”
“李相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声,王相一开始说遵照皇后懿旨,现在诸皇子争论不休,王相的意思,如果请的来太后懿旨,他会尊太后懿旨。”
皇上冷笑,又问。
“前线如何?诚王回来没有?”
曹海丰咂咂嘴。
“据前线战报,九爷指挥不当,败了。”
“败了?”
皇上愣了愣,败了?小九败了?怎么可能?不过,转而皇上又安慰自己,小九也是初次上战场,打了败仗并不稀罕,他相信,有大哥那一帮人在,小九不会让他失望,他对小九有信心。
“诚王爷还没有回来,杨文德已经押运粮草走了一批。老奴,老奴听说粮库粮食霉了不少,诚王大怒当场杀了两个人。”
“杀的好。”
皇上一怒,咳嗽了两声,曹海丰赶紧端上茶水,皇上喝了两口,压下了咳嗽。
“朝廷里还有什么大事?”
曹海丰摇摇头,目前最大的事就是谁监国。太子和豫王等人闹的不可开交,已经去了普济寺。
皇上站在御书房窗前,看着外面已经有了绿叶的树枝,皇后知道那么多,该死了。
太子不是先皇后亲子,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皇后能知道,可见还是先皇后的人透露了。皇上狞笑,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该死,奉恩公府受皇恩几代,该到头了。当年父皇和奉恩公的约定,到他这里就行了,他万万不会让小九步他的后尘。
那段往事不堪回首,所有的罪过他一个人背。
太子和豫王、鲁王、燕王纷纷骑马去往普济寺。
可惜普济寺山门紧闭,太子让人叫门也叫不开。叫不开山门,进不去普济寺,见不到太后,见不到祁王,太子监国一事不能定下来,太子心急如焚。
几个人一直等到晌午,普济寺山门依然不开,太子本欲让人撞开山门,豫王鲁王派侍卫阻拦,二百多名亲兵挡在山门口,太子亲兵如果要撞开山门,就必须和豫王鲁王的亲兵刀兵相见。
太子纵然自持自己是储君,但也不敢在这里动刀枪。大周朝是个人都知道,普济寺是大周朝特殊的存在,没有允许根本不能进。
两方人一直在山门口对峙,直到天黑,山门也没有打开,两帮人悻悻而归。
太子回到东宫,坐在书房响了半天,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茶杯跳两跳。
太子连夜进宫,太子是储君,皇上昏迷不醒,宫门口守门士兵并没有拦着这位储君。
这一路走来,太子的手都出汗了,手差点握不住瓷瓶。太子先去了坤宁宫,一个宫女拦住太子,说皇后连日在御书房照顾皇上累了,刚刚睡下。
太子看着黑魆魆的坤宁宫,扭头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亮着灯,太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终于一咬牙挑起帘子进了屋。
皇上还躺在床上,身上月白色的家常里衣显的皇上的脸更加的苍白。
曹海丰在一边打着盹,听到太子的脚步声,曹海丰急忙弓着腰向太子行礼。
“请太子爷安。”
太子摆摆手,和颜悦色扶起曹海丰。
“曹公公累坏了吧。今晚本宫来照顾父皇,曹公公先去歇会儿。”
“不敢,太子体恤老奴,老奴却不敢托大,伺候皇上是老奴的福分。”
“曹公公真是父皇最忠心的人。那好,本宫和曹公公一起照顾父皇。听说母后累了,回去了?”
“是,皇后娘娘刚走半个时辰,这些天把皇后娘娘累坏了。”
太子点点头,看着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皇上,莫名的心慌。但想着那把椅子,他不能手软心软。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必须决断,否则他和那把椅子就永远无缘了。
趁曹海丰去催药,太子把手中小瓷瓶里的药倒进了茶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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